然一笑,使力推拒他。
修瑞悶哼一聲,加重了力道。
清淺躲閃著,情急之下拍了他胸口一掌。
他癱軟的躺著,她趴在他堅實的胸口,眼眸似漩渦般與他對視道,“看著我的眼睛,傾聽我的聲音,從此時開始,你進入的,是一個我為你編織的旖旎的夢,在夢裡,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而且,很真實。”
修瑞眸色逐漸黯淡,慢慢閉上了雙眼。
月色迷離。
清淺獨自倚在梧桐樹上,且聽風吟。
世間一草一木皆有始,她時常想著自己的過去。
她是個嬰兒之時,就與師父相依為命。
當時江湖中沒有玄女宮,她跟著師父闖蕩江湖,吃了不少苦。
師父是這世間最俊美無雙的男子,她想到這,倏地笑了,不對,修聆出現後,師父只能屈居第二。
“第一次見你笑得如此純淨。”耳畔冷不防響起熟悉的清幽的嗓音。
清淺笑意依舊,假意嗔道,“你這登徒子,偏愛偷看女子。”
修聆從高處躍下至她身邊,油嘴滑舌道,“我是愛偷看,不過只愛偷看你。”
清淺啐道,“話也沒一句正經。誰前日裡對我不理不睬來著?今個倒是好興致。”
修聆仰首凝望明月,“今個兒是十六了吧?”
清淺回眸望著他,甚是不解道,“是十六又如何?”
修聆笑道,“我初次遇見你的那晚,是上個月十六,月兒也如這般圓。”
清淺心中不由泛起絲絲甜意,她眼眸蘊著笑,柔波流轉,“你記那麼清楚作甚?莫不是清泠王看上我了,想收我做你府中姬妾?”
“女兒家矜持些。”修聆一本正經道,“你如今也算是個妃嬪,是我皇兄的妾,謹記恪守本分,切勿仿效紅杏出牆。”
清淺撇撇嘴,“似我這等美人恩,你皇兄未必消受得起。”
她想了想又道,“話說皇宮的妃嬪眾多,但後位玄虛,妃子們豈不如狼似豺般覬覦皇后之尊?”
“莫說皇后,連貴妃也僅有一位。皇兄並不好女色,登基多年也未有子嗣。”修聆若有所思道。
“那位貴妃,是南宮將軍的長女吧。入宮三年,寵冠後宮,卻無所出。”清淺道。
“南宮將軍早年隨父皇南征北戰,一生縱橫沙場,立功無數。南宮貴妃如今的得寵,其實也不過是利益的權衡之計。”修聆頗為無奈道,“南宮將軍功高蓋主,皇兄早視他為眼中釘,若不是這幾年邊疆*,南宮將軍兵權在握,他也不可能這般顧忌。”
“最是無情帝王家。貴妃身處其中,想必更為無奈吧。”清淺嘆道。
“清淺。”修聆輕喚了她一聲。
“嗯?”
“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無論你有什麼陰謀詭計,我都不會阻攔你,可是,請你答應我,不要傷害皇兄。”
清淺低垂蜷首,拉過他的手,他的手乾燥而冰涼,她在他手掌心裡劃了四個字:我答應你。 。 想看書來
落花人獨立(1)
清淺獨自立於海棠樹下,昨夜驟雨初歇,滿地零落,香猶在。
連著幾日,她夜裡忙著應付修瑞,雖然迷魂術依舊能惑他心神,但畢竟煞是損耗自身心神,長久以此,以她的武功,恐怕亦吃不消。
她出神的想著,不由自主的伸出纖纖素手,摘落枝頭的一瓣粉色。
“大膽!何人竟敢擅自摘下貴妃娘娘最愛的海棠!”尖厲的嗓音尤為刺耳,擦破四周的靜謐,直傳入她的耳中。
清淺聞聲,不緊不慢的轉身,只見那女子身子嬌巧,容色俏美,淺黃繡紋長袖短衣,素白襦裙,烏亮秀髮綰成玲瓏髻,珠釵作飾,只不過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