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他,發現他的眼神居然是十分擔憂的,揪著一顆心,眼眶忽紅,沈默著,不再亂說話了,她若看不出他是真的憂心著她,那她一定就和鄰居的老夫妻一樣,視力有問題了。
她任由他一直搓著她的手,淚水如泉湧般落下,他一直都那麼好,要是他們是情人該有多好?在他眼中她就永遠只能當個小妹妹嗎?她可不承認他是哥哥,永不……
“現在去給我泡熱水,快!”他放開她,嚴酷地下命令,一抬眼對上了她水霧霧的雙眼,他一陣驚愕,反省著是不是他太心急而傷了她?!他並不是存心對她發怒,是看她冷得縮在地上,心裡不捨到極點,才會情緒失控的。
“你去喝酒了?”她沒移動,很想知道答案。
“對。”他承認。
“還做了別的嗎?”
“什麼別的?”他眉心鎖緊了。
“跟……吧女上床之類的。”她的提示聲像蚊蚋那麼微小。
“你再羅嗦,我就動手脫你衣服。”他的床上空了很久沒有女人了。
“你是把我當小孩看嗎?”
他懶得回答,不想讓她受寒,直接動手拉起她的高領衫,一鼓作氣地從頭頂抽離。
“啊……我真的不再是小毛頭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她雙手無措地遮著胸,尖叫著。
他懶得聽她的指控,動手解去她的長褲,奮力脫掉,把她拉到浴室,推進去,關上門。
“我不是小孩,你聽不懂嗎?啊……”她一直尖叫,亂叫,捶門抗議……
他已走出她的房間,帶上門,他當然知道她是塊可口的蛋糕……如果她一定要他回答,他會讓她明白的。
俞紡兒聽見他離去的聲響,頹然地放棄捶門,揮著委屈的淚,滿腹不平地走到快溢位水的浴缸,關上水龍頭,猛打哆嗦地扯開內衣,身子泡進熱水裡,心底的鬱卒找不到出口,憋得好痛苦。
午夜十一點,俞紡兒縮在雙層毛毯裡冷得難以成眠,暖氣已開到最強,她頭上還罩著毛帽,身上也穿著厚厚的羊毛睡衣,外加白色絨毛睡袍,脖子上裹著厚厚的圍巾,腳上套著毛絨裡的室內靴,看起來簡直像只北極熊,仍是冷得睡不著……
“好像是忘了吃飯了,一定是肚子空空的才會更冷……”她趴在床上,肚子咕咕叫,手指無意識的戳著枕頭,悶悶地想,都是沙擎恩害的!
她為了等他連飯都沒吃,回來還讓她鬱悶到忘了吃飯,他這沒良心的,知道她等他那麼久,溫柔點慰問她一下又會怎樣?竟還把她衣服扒了,像丟一包垃圾一樣丟進浴室就走人,真是可惡到極點了。
這下外頭天寒地凍的,他應該沒有再出門去吧!說不定已經醉到呼呼大睡去了。
噢!不管他了,她從洗完澡到現在都過了三個小時,不需要再在這裡“檢討”了,她不想再悶在房裡,她現在就要下樓去弄東西填飽肚子。
她掀開毛毯,到衣櫃裡找來毛線手套戴上,下樓去了。
就在樓梯間,她看見客廳的燈是亮的,且濃郁的咖啡香飄滿了整個客廳……她腳步遲疑了,沙擎恩晚上總是有煮咖啡的習慣,想必他大爺沒醉倒,也還沒睡哩!
她真不想遇到他,想到他肆無忌憚地脫她衣眼,她就不甘心地全身猛打顫……她最氣他拿她當孩子對待了,也苦惱得很,究竟她要怎麼說,他才會相信她是大人?
“唉……”她幽幽地嘆了口氣。
“站在那裡唉什麼唉?”沙擎恩端著咖啡從廚房定向客廳,正好看見樓梯上有隻“小白熊”。“有那麼冷嗎?穿那麼多不會行動不便?”說完獨自端著咖啡到沙發上坐,開了電視。
俞紡兒磨著牙,目光陰沉沉地掃射他的後腦,很不願意接受被批評為“熊”,但……確實,跟她被衣服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