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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往裡面進,叫咱們百姓吃啥喝啥?我偏不進,偏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分享。”

“大欹王朝對夫人有家仇,伍子明自。”伍子一臉肅然,認真道。

覃夫人放下手中的酒盞,一隻手按在伍子的手背上,溫熱的感覺瀰漫開來,反而讓伍子手足無措。他想抽手,覃夫人眼圈突然紅了,哽著聲音,“伍子,記住,這二十年來,我的故事從來沒有第二個人聽過! ”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伍子的手背,每一個字清晰地吐出,彷彿內心有洶湧的浪潮排山倒梅拍打著。眼中更是有水光盈盈,她極力壓抑著,唇片不停地抖動。

強悍的覃夫人眨眼之間成了無助悲哀的弱婦,伍子一時反應不過來,不自自主點了點頭,百折千轉的話語到了唇邊化成淡淡一句,“夫人的好意伍子心領了。您真要說,伍子聽著呢。”

覃夫人似乎安定下來,她仰頭飲下盞中酒,酸澀地逼回了淚,“想想也沒什麼好哭的。二十年都這樣熬過來了,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只是,我向來不認命,不相信他們都死了 ”

說罷,她自顧提起酒壺往酒盞裡倒,伍子見她神情慘痛,也沒去阻止。果然覃夫人一口酒下去,繼續道:“夜裡我給邰宸燒香去了,咋天是他四十歲陰壽。按我們老家規矩,陰壽要祭墳的,卻連個屍骨在哪裡都不知道……可恨那個晟陽王偏偏選了這麼個日子大擺盛宴,鞭炮聲炸得我快瘋了!我真想衝進覃府,朝著裡面大喊,宸哥,你的二丫頭來看你了!…… ”

覃夫人說到這裡,淚水猛然襲來,她以手掩面痛哭出聲。

伍子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您跟邰宸老早認識?”

覃夫人哭了一回,心間仍舊如刀割,卻沒先前那樣難熬了。擦拭完眼淚,她殻ъさ潰骸佰㈠肥俏腋蓋椎難�櫻�頤且豢槌ご螅���蕉ㄖ丈懟N醫憬慍さ夢巒窨扇耍�釷芨蓋紫不叮�匆舶�狹僳㈠貳N腋蓋自�詞嵌汲鞘亟��畹眯�交實坌湃巍:罄錘蓋狀槍傺�希�偌鮪㈠方猶嫠�奈恢茫�⒔�憬閾砼涓�慫�[㈠犯改杆�觶�醺夜幾焊蓋椎難���跡克�牆嶧橐�歟�葉雷嶽肟�思搖���

“於是您逃過了一劫,對嗎?”聽著這些略顯簡單的敘述,伍子內心卻是熱血賁張。

“起初我恨所有的人,父親姐姐還有邰宸。我隱姓埋名四處漂泊,想離都城越遠越好。宣平二年的那場宮變,廣肆株連,殃及我全家遭受滅門之災。我得到噩耗趕了三天三夜路到了都城,邰府已被搶掠一空,我只在府門外面拾到姐姐的一幅畫像,都已經破殘了。”覃夫人哀哀地回憶著。

伍子恍然大晤,廂房裡的那幅畫像,竟是唯一可以供覃夫人回憶的物件,怪不得她視若珍寶?那麼,除了得到邰宸夫婦的死訊,她還知道了什麼?伍子佯裝嘆氣,試探著說:“沒想到夫人這次離家出走,竟是跟親人生死兩別,邰家人也沒一個留得住。”

覃夫人也是哀嘆:“他們要是生個一男半女的,恐怕也難逃厄運。那個時候整個都城亂啊,人人自危,家家閉門。我也趕緊離開了這個地方,輾轉落拓,在北境一帶做起了小生意。後來認識了阿小他父親,我嫁給了他。算命的說我是旺財旺夫相,生意果然越做越大,等到回了都城,都亦時過境迂,物是人非了!”

這樣語帶頹喪的話,伍子欲言又止,慢慢地轉過臉去。外面有輕風,月影搖晃在喜鵲蝙蝠的梨木窗欞上。夜色漸濃,燭火燒得熱烈,一桌子的佳餚變得涼了。伍子正眼望住覃夫人,眼前的婦人也是默默注視著他,眸光暗捅,滕朧得變幻迷離。伍子慢慢呷了幾口酒,無聲地笑了笑。

“我已經聽完你的故事。請說吧,要我幫忙什麼?”

“幫我找到邰宸。”

覃夫人話語落得極輕,卻如晴天一個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