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尾聲中的無盡內亂中分裂成了兩個地區和政權。在隨後的近百年的時光中,那兩個政權不僅沒有重新融合,反而繼續分裂,直至成為如今的十三個國家,其中的緣故幾乎沒人可以理解。
如今,這裡是槍支,毒品,軍火商,艾滋病和lgbt的天堂,也是正常人的地獄和噩夢。當飛機掠過上空之際,多多羅可以看見自己合夥人臉上的不安神色。不過這些對多多羅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他專心致志的在飛機的小桌板上碼著撲克牌,對合夥人不安的議論視若無睹。
飛機遭遇了一陣氣流,將多多羅辛辛苦苦碼起來的撲克牌輕易顛散,他抬起頭,看見飛機正在緩緩降落。
飛機落地後不久,多多羅便帶著團隊的眾人離開機場,進入了加國境內。
於是,他們看到了和地球另一端截然不同的景象。同樣的暴雪從天空漫無止境的落下,然而卻沒有任何大型剷車在街邊開道,滄茫的白色一望無盡。厚厚的積雪壓塌了無數房屋和建築,將老舊的汽車深埋於雪底之下,同時被掩埋的不知道有多少屍骨,他們隱沒在白色恐怖之下,看不見模樣。
站在機場高高平臺上等候了好一會兒,才有一輛懸浮巴士慢吞吞的開了過來。多多羅和他的團隊登上懸浮巴士,順著厚厚的積雪一路向前飛去。
在懸浮巴士內,出身北美的團隊副手切尼一直拿著手機,打個不停。他在北美尚有一些人脈,正在為多多羅和加尼福尼亞的高層牽線搭橋。
切尼打電話的時候,懸浮巴士駛到了薩克拉門託的城區,這裡比郊外要稍好一些。至少厚厚的積雪沒那麼誇張了。不過這些積雪大部分是被懸浮車底部噴射而出的高熱氣流融化的,並非是像大陸那樣用專門的剷車推開。
融化的黑色積雪汙泥一般在地面流淌,露出其下掩蓋的雜亂不堪的街道,街道兩邊的牆壁上到處都是各色各樣的噴漆和塗鴉。
一些黑人在路邊用爐子生火,把一些塑膠和木塊扔進大鐵爐子裡,冒出滾滾灰煙,他們眼神麻木的圍在爐子旁邊,佝僂著身體,把手放在火爐上取暖。
而那些地勢較高的地方早早被人佔滿,隨處可見有人窩在地上席地而眠,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的。
幾名過於肥胖的警察坐在街角的亭子裡玩著手機,對於周遭的人群視而不見。更匪夷所思的則是就在離亭子不到五六米遠的地方,幾個骨瘦如柴的男女正搖搖晃晃的湊仔一起,哆哆嗦嗦的拿著針頭互扎。
多多羅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沒有什麼感受。乾淨整潔的大陸也好,混亂不堪的西海岸也好,他都無所謂,只要能讓他實現目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