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笑見笑。”江遠隨口說道。
這夏銘煊一來就興師問罪,他算老幾,又不是自己的上司。即便是周存劍來了,江遠賣不賣他面子還未必。
“你這是什麼態度?”夏銘煊氣得咬牙切齒,若非江遠武藝極高,他巴不得當即一巴掌將他拍死,“你知不知道罔蟲的危害?一隻罔蟲對於一個城池而言,不下於一場大規模的瘟疫!”
說道這裡,夏銘煊指著稻場上的熊熊燃燒的火堆說道:
“罔蟲已經蛻變,我們多耽擱一天,就會多出上百個那樣的毒人!”
只見烈火之中,除了那些生滿黑刺的肉堆被投入進去之外,竟然還有白日裡被黑刺刺傷的那名捕快。
那名捕快顯然先被殺死之後才扔進火堆之中,若非剛投進去不久,否則江遠還真認不出來。
見到這一幕,江遠雙目一凜:
“你竟敢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殺我的人?”
夏銘煊靜靜說道:
“他已經被罔蟲汙染,邪氣入體。如果讓他接觸其到旁人,那麼便會早就更多的毒人!”
江遠深吸兩口氣,壓抑住胸中的怒意,緩緩說道:
“這件事我今天可以不和你計較!我倒是想要請教一下夏大人,你打算怎麼對付你那個什麼罔蟲的?”
夏銘煊冷哼一聲說道:
“罔蟲根本就不是我們武者所能對付的,即便是四極境九重乃至更高修為,也不可能傷到罔蟲分毫!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靈血將它驅趕出陽城地界!”
江遠聞言哈哈大笑兩聲:
“我還以為夏大人有什麼高見,原來不過如此!”
“你!”夏銘煊怒髮衝冠,幾乎就要發作。
江遠一拉鐵鏈,身後怪物的屍體便被扯得飛了過來,重重砸在了夏銘煊面前。
夏銘煊和一眾夜巡衛看清怪物屍體之後,嚇得紛紛後跳幾步。
“這是。。。。。。罔蟲!”
“它死的還是活的?”
“快跑!不不,快用靈血!”
。。。。。。
在夜巡衛的驚呼中,夏銘煊強壓住心頭驚懼,仔細地打量了被鐵鏈捆綁的罔蟲一陣。
當夏銘煊看到罔蟲的頭顱已經被撕開,這才鬆了口氣,他驚疑不定地望著江遠:
“這。。。。。。是你殺的?”
江遠笑了笑,上前一把揪住夏銘煊的衣領說道:
“夏大人,以後我的人該殺還是不該殺,我說了算!如果你膽敢再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殺我的人,我一定把你的腦袋像這隻蟲子一樣撕開!”
雖然江遠如此無禮,但是無論是夏銘煊還是夜巡衛都被罔蟲所懾,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做聲。
倒是周圍一眾捕快紛紛覺得揚眉吐氣,夜巡衛一向橫行霸道,今天一進村不由分說就殺了被黑刺刺傷的捕快,這更是讓一眾捕快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今天江遠的做法,讓他們終於暢快不少。
江遠鬆開了夏銘煊的衣襟,然後不在理會他。江遠衝著一眾捕快說道:
“弟兄們!今天大破失蹤案和屠村案,慶功酒宴我請!喪命兄弟的撫卹費安葬費我出!大家隨我一同去陽城最好的溯玉酒樓,不醉不休!”
捕快們一陣歡呼,簇擁著江遠便緩緩離去。
原地留下的一眾夜巡衛面面相覷。
甚至連夏銘煊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罔蟲危機。。。。。。剛剛才開始,就這麼被平息了?”
最恐怖的罔蟲一死,被他汙染過的肉塊和人也被靈血驅除邪氣後焚燒,即便有漏網之魚,也只需嚴查防範,用不了多久就能清除。
若非罔蟲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