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三十四年,二月初二,龍抬頭。
下午時分,在御書房忙碌的景和帝,正在看著一些奏章。
今年又註定是一個好年景。
除了去年冬天沒有大降暴雪之外,今年的雨水狀況也很正常。
並沒有出現哪裡雨水過多、容易引發洪災;哪裡雨水過少,容易引發乾旱的狀況。
因此這段時間皇帝和朝臣們的心情都很不錯。
尤其是皇帝,轉眼他的兩個兒子銘壽和銘允,已經半歲了。
每天看著他們活蹦亂跳的到處爬,然後撲到他的懷裡笑著、哭著的情形,景和帝一顆老父親的心靈,就很是舒暢。
稍微有點遺憾的是,最近景和帝也算是比較勤快的耕耘肥沃的土壤,卻始終再沒有一位嬪妃懷孕。
但是也無所謂啦。
重新有了兩個兒子,便證明景和帝能行。
他只要順其自然,不斷的播種,就一定有收穫。
“葛相,銘璟、大寶和阿勤他們幾個,在西南可是很厲害啊。”景和帝拿著一份剛才葛松道給的奏章,道:“你看看,這才差不多七個月的時間,他們已經在四川打遍各地駐軍無敵手了,而且模擬攻佔山頭、城堡等等,都無往而不利。你說是不是今年就可以派他們去打南詔了?”
葛松道搖頭:“恐怕還不行。德王殿下說過,他們最重要的還是對雨林環境的適應……您看上面武王殿下說寫的,他們還沒有經歷夏天酷暑的磨礪,所以還無法預知夏天的雨林是怎麼樣的困難,我們不能貿然的用兵。”
“好吧,那就再等等。”
景和帝有些遺憾。
這麼六方侵略大康的國家裡面,實力最弱的便是南詔。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麼弱小的國家,居然還敢入侵大康。
所以按照懲罰的順序來說,南詔是排在第一的。
接下來的就是東瀛。
想起了東瀛,他又轉而問下面同樣坐著的劉仁懷,“少齡,小薇那邊怎麼樣了,出發了嗎?”
劉仁懷回答道:“一月下旬陳夫人便已經在臺州開始做各種準備了,就這個時候應該出發了。”
“他們這一趟是多少船,多少人?”景和帝饒有興趣的問道。
劉仁懷顯然是心中瞭然,他都沒有看資料便回答:“加上了四艘四桅帆船,不算那些小火船、小衝鋒舟的話,一共是五十二艘。”
景和帝盤算了一下,問道:“這個規模很大嗎?”
“已經很大了。”劉仁懷道,“這個艦隊規模已經比我們北方水師和南方水師的任何一支分艦隊要強大。”
“不是吧?”
丞相曹儀取下了眼鏡,示意旁邊的宮女給自己拿一張熱毛巾來,“我記得他們的分艦隊船隻都是一百艘以上的,同樣不含這些小火船、小衝鋒舟的。”
“數量肯定是他們多一點,但問題是各大艦隊沒有四桅帆船啊。”劉仁懷道,“我曾經去看過漕運船廠的四桅帆船,這種感覺簡直是終生難忘,任何人在面對那樣的龐然大物時,都會有一種歎為觀止的無力感……北方水師和南方水師沒有一艘艦船能與之匹敵的。”
“論打仗的實力呢?”那邊的兵部尚書廖石聰問道。
“恐怕在兇狠程度上面,還是陳夫人的侍衛隊更加不要命一點。”劉仁懷道。
“不是吧?”
景和帝皺眉了,“我們的水師已經建立了百年,難道還不如才成軍一年的陳家船隊?”
大康的水師是在建國之前就已經成立了的,跟隨太祖南征北戰,很是立下了一番功勞,倒是也已經有百年。
劉仁懷可不會給南北水師掩飾,他直接說道:“如果是立國之初的那支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