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錢,那就從別的地方找錢!積極提高各種商貿往來,讓商業更加的發達,從而收更多的商稅,不就能大幅度的增加收入嗎?多的不說,只要一年能增加一倍的商稅收入,是不是就可以取消勞役了?”
司馬北一臉的不敢相信:“一倍?”
“是!”
柳銘淇道,“等到過了年你就會知道了,今年光是裕王府生意產業鏈條上的所有商家們,加在一起繳納的稅賦便達到了三千萬兩白銀之多!而去年朝廷的總稅賦之中,銀子也就是九千六百萬兩,對吧?”
“這麼多!?”
司馬北驚駭住了。
一個裕王府的買賣就達到了三千萬兩白銀?
是!
他知道裕王府的生意很了不起,做得很大,品種也很多。
但怎麼可能達到三千萬兩的?
漕運衙門才一千二百萬兩白銀!
不加徵的鹽稅一年也才二千四百萬兩白銀!!
這麼一算的話,裕王府豈不是已經富可敵國了?
見到了他一副想問不敢問的便秘樣子,柳銘淇主動的給他解釋了起來:“我說的是整個產業鏈條。包括了出產商品的裕王府,還有下面的原材料供應商,還有分賣產品的經銷商們……我們大家總共加起來,便形成了三千萬兩銀子的規模。”
親王的稅賦是五十稅一,如果按照這個規模的話,應該是蜂窩煤工坊也納稅了。
蜂窩煤工坊二文錢一個蜂窩煤,而且工人們的待遇非常好,都是搶著才能進去工作的,所有總體來說蜂窩煤工坊是虧錢的。
這再繳納稅收,相當於裕王府把自己其它方面的一些利潤給拿了出來,也相當於做點貢獻吧。
要是全天下的商人都和裕王府一樣,那之前裕王世子說的免除農民的勞役,倒是可以期待一番。
不管怎麼說,聽到朝廷居然多了這麼一大筆收入,再聯絡到裕王府已經大張旗鼓的要出海做生意了,司馬北心下里也是對於朝廷的財政不那麼擔心了。
他回到了現實的問題中:“殿下,您這樣減少農民的負擔,會不會造成他們拼命種糧之後,糧食價格大跌,從而他們掙不到錢,日子照樣只能過得溫飽而已?”
“這肯定不會的。”柳銘淇道:“糧食這東西,對於老百姓來說可能會覺得多了難以儲存。但是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怎麼都不夠。
你看,像是今年的這麼一場戰爭,幾乎民間所有的糧食都給徵調得乾乾淨淨!要不是湖南湖北迴復了生產,獲得了大豐收,今年就慘了!
在正常的情況下,我們即便不能達到古人所說的十年存糧,至少三年的存糧是應該的!以現在朝廷倉庫裡面跑耗子的狀態,就算連年豐收,加上消耗的話,也得五年才能存滿吧?
這還不包括我們如果想要復仇那些侵略我們的人,比如說一趟遠征東瀛,一趟遠征草原,花費的糧食不是天量一般的?”
“可是這和農民們手裡的糧食無關吧?”司馬北問道,“我們總不能去直接收購老百姓的糧食吧?一向都是找大商人收購的。”
“怎麼無關?”
柳銘淇道:“大康需要糧食,老百姓們也種出了糧食,這正好是各取所需!所以朝廷完全可以在收糧食稅賦的時候,順帶著用一個核定的保護價格,去收購老百姓手裡的糧食嘛!他們一起就賣了,也不能說多麼麻煩。”
“嗯!”
司馬北精神一振,但卻又問:“天南地北的糧食種植不一樣,耗費也不一樣,怎麼定這個價格?”
“這些就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柳銘淇道:“可以讓朝廷諸公們定奪嘛!這點價格都定不好,他們當什麼官?”
“呵呵。”
司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