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才成功——針頭對準手臂上的靜脈插入注射。抗體在冷水中浸泡過,進入身體的時候是異常得寒冷,彷彿是冰水一般。
注射完畢後,宋寒章按住手臂上的針孔對林覺說道:“讓我看一下你的傷口。”
左肩上被喪屍撕咬留下了一個傷口,因為那裡並沒有大血管和在冷水中浸泡的關係,並沒有大出血,但是表皮外翻,傷口邊緣還發白。
宋寒章按了按他的傷口問道:“會疼嗎?”
“還好,沒太大感覺。”
宋寒章不由皺了皺眉,伸出手指對林覺說:“用左手用力握住。”
林覺不明所以地握著他的手指,奇怪地看著他,宋寒章抽回了手指。
“手指用力還算均勻,沒有傷到重要神經。再試試手臂,能抬起來嗎?”
右手完全無礙,但是左手抬到一半就不行了。
“看來是傷到斜方肌了,那裡沒什麼大血管加上浸泡冷水,倒是沒有太多出血,身上還有被喪屍的指甲刮傷的部位,都不嚴重。”
宋寒章手在林覺肩關節處揉捏著:“運氣不錯,肩關節沒脫臼,不然我就得幫你復位了,這方面我也只有理論經驗。好了,我先幫你處理一下肩上的傷口。”
宋寒章用早就準備好的撕成條狀的衣物緊緊綁住林覺的左肩,又說道:“如果需要的話,我們現在可以去醫學院實驗大樓,那裡會有基本的醫療用品,會讓你好過點。”
“不用了,時間也不多了,找個安全的地方熬過去就好,這點小傷用不著冒險。”林覺咬咬牙說。
宋寒章深深看了他一眼:“那好,你還能走嗎?”
林覺點點頭,冷風吹得他兩腳哆嗦,但是好歹不是完全脫力。宋寒章拉起他的右臂架在肩上,扶著他往學生活動中心以東的區域走去,那裡是正在修建的大劇院和大棚花圃,還有一棟正在修建的大樓。
“原本打算去體育場那裡,但是現在的情況我們倆都走不了那麼遠了,只好換一個地方了。工地那邊雖然距離變異嚴重的學生活動中心不遠,但是好歹隔了一個碧湖和月湖,應該不至於太危險。”
宋寒章一邊走一邊解釋著,林覺努力維持著意識清醒,他對接下來的行動完全沒想法,事實上他只想倒下睡一覺。
前往工地的路上兩人也零星地遇到了幾隻喪屍,宋寒章拿著林覺的木棍乾脆利落地解決了這些活死人,出乎林覺的意料,他原本還以為宋寒章不怎麼擅長打鬥,畢竟之前他一直很少出手,但是仔細想想,先前對付喪屍他也基本都是一擊必中,對於精準的把握比他強得多。
兩人穿過修建中的劇院和花圃,來到快要修建完畢但還搭著腳手架的建築前。
“現在快要六點了,只要再堅持20分鐘左右就可以結束了。這個建築就在月湖邊,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們準備跳湖。”宋寒章對林覺說道。
林覺虛弱地笑了笑:“但願今晚我不用第三次跳水了。”
“恐怕,很難說。”坐在大樓外壁的腳手架上的宋寒章看著樓下徘徊的喪屍們低聲道。
他們坐在三樓牆體外的腳手架上,這個高度跳湖還不至於造成骨折這種嚴重的傷勢,對林覺來說也還可以承受。從他們現在的高度看去,前方的月湖倒映著漫天的星光。
再抬頭看去,那輪緋紅的弦月已經快要沉入地平線了。
“星星真美啊,長大後好像就沒看見過這麼多的星星了。”林覺靠在欄杆上看著天空喃喃道。
“有空抬頭不如看看下面。”宋寒章的聲音像是夜晚的冷風,一下子將迷濛中的林覺吹醒了。
身體已經沒多少力氣,因為感染的關係,加上身上半溼的衣物,他只覺得一陣陣發冷。
睏倦感一直在侵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