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長靴,穿著一雙粉色襪子的喬思爬進上鋪,何邦維的視線在她粉色襪子上停留兩秒,這姑娘的這樣喜好似乎才正常些。
何邦維稍微把裝糕點的袋子往邊上收攏,自己也脫了鞋躺下。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剛躺下,電話就響起來,何邦維拿出電話一看,是劉佳彤的。
“喂,學長,晚上好啊。”
“嗯。”何邦維向來喜歡用一個字回答別人。
“最近忙什麼呢?都沒看到你啊。”
“在燕京。”
“啊?出去了啊,沒課嗎?你自己啊?”劉佳彤有點驚訝。
“不是,和朋友一起。”何邦維已經把喬思定義為自己的朋友。
“哦,我就是問問你的近況,好,你玩吧。學長,晚安。“劉佳彤說完就掛了電話,搖搖頭,輕笑了一聲,和室友說話去了。
喬思從上鋪伸出頭,黑色柔順長髮沿著欄杆垂下來,問道:“誰啊?“
“一個學妹。“何邦維回答。
“噢。“喬思又縮了回去,她在上鋪玩著自己的手機。
火車啟動了,“況且、況且……“的聲音逐漸加快。直到這時,喬思與何邦維對面的兩個床鋪也沒人過來,看來應該是空了下來。
但一般這樣空出來的位置,列車員都會去硬座車廂播報,那些買了站票的乘客就會因為忍受不了擁擠喧鬧的人群和站立的疲勞,加錢來睡臥鋪。
喬思脫掉外套,蓋了一層小薄被,划著手機螢幕,時不時發出一聲輕笑。
何邦維在下鋪,右手握拳墊在頭下,微微閉眼,感應意識體情況。
時間這樣流逝,喬思手機看累了,又從上鋪露個頭出來,對著何邦維說道:“何邦維,我睡覺了,晚安。“
何邦維回答:“晚安,喬思。“
喬思縮回去,稍微把被子拉了拉,安心的進入睡眠。
這會除了火車“況且況且“的聲音,沒有其他人來打擾,何邦維緩緩睜開眼睛,精神不錯,環境還行,可以試試催動意識體觀想心劍。
觀想心劍!
何邦維復又閉目,精神集中,再次試圖凝結出心劍。
“永生永世不能持劍“,這次詛咒聲照常從腦海中響起,依然壓制了意識體的動作,但集中精神的何邦維敏銳的感覺到,詛咒的力量有所衰弱,壓制程度降低,就連帶來的撕裂痛楚也減輕了,
繼續觀想!
何邦維雙手緊握,汗水淋淋打溼衣服,他在強行凝聚心劍,詛咒之力似乎也感覺到這次情況的不妙,陰冷的聲音加大,那種讓人感覺從頭到腳撕成兩半,幾欲撞牆的痛楚再次清晰對映在心裡。
良久。
長呼一口氣,何邦維停下動作,觀想失敗,蒼白的臉上卻露出一絲微笑。
儘管這次失敗了,但已經知道詛咒之力衰弱到什麼地步,這趟燕京之行著實收穫很多。
深呼吸幾口,放鬆不自覺緊繃的肌肉,又思考放空了一會,何邦維也閉眼休息。
不知過了幾個小時,列車突然播音通知:有一位小孩高燒,哪位乘客帶了退燒藥,請拿到12車廂,感謝您的幫助。重複一遍……
聲音同時把喬思與何邦維驚醒,喬思迷迷糊糊揉揉眼,伸手去翻外套的內兜,她的衣服裡放了一板阿司匹林,興許能有點用。
找出了藥,披上外套,順著樓梯下來,對睜眼看她的何邦維說道:“乖,小羊,姐姐去給人送藥,等下就回來。“
何邦維無奈,這姑娘剛睡醒居然也這樣貧。
大概二十分鐘,喬思披著外套回來了,眼看何邦維還沒睡著,對他笑笑道:“有個醫生過去了,應該沒大事。我上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