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了。”
“臣去了做的就是這個事情。
殺了一批,吊死了一批。
剩下的一批修完碼頭後全部安排到水泥窯燒水泥去了!”
李二覺得顏白的安排還算可以,點了點頭:
“那江州民事呢,是真的如朝堂所言,民生凋敝,偌大一江州沒有個四千戶?”
“陛下,光是江州城周邊三縣加江州城就有六千戶。
住在山裡的百姓書院學子還在統計和規勸。
臣估摸著江州最後應該有一萬戶,四五萬多人口!”
李二嘆了口氣,看著李承乾道:
“聽見沒有太子,光是江州三縣就跟戶部統計的少了二千戶。
也就是說,二千戶的“租庸”落在了別人的口袋裡。”
李承乾點了點頭,看著顏白道:
“那山裡的人是逃進去的麼?”
“是!”
“是因為田賦麼?”
“有的人是因為田賦,但更多的是因為官吏。
官吏沒有遵守朝廷律法。
朝廷規定,每畝納粟或麥或粳或稻二升,他們要三升!”
“你說,他們不躲進去怎麼辦?
本來就是茂林遍佈之地,種地難。
家裡孩子還多,三升糧,還有丁租……這日子過不下去。”
顏白嘆了一口氣:“百姓都在罵朝廷,罵皇帝……”
見李二臉色鐵青,顏白趕緊道:“還罵我!”
李承乾又問道:“少統計的那二千戶呢?”
“這二千多戶被騙了。
他們以為他們是大唐子民,其實變成了當地地主的佃戶。
他們以為他們繳納的田稅給了朝廷,其實都落在了地主的手裡。
,!
土地少,土地兼併嚴重。
欺負百姓不識字,戶籍變成了賣身契。
以為是大唐百姓,其實是人家的奴僕。”
李二聽不下去了,咬著牙道:“剪刀,去戶部和御史臺,把自貞觀二年起經手過江州諸事的官員名單給朕!”
顏白聞言趕緊道:“陛下,臣能不能說句話。”
“說!”
“其實他們也被騙了,一兩個人去監察地方,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
他們就算是神,就算把腦子想破,也想不到問題所在!”
顏白攤了攤手:“臣查了,四千多戶的稅收沒有任何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
李二忽然覺得憋屈異常,想殺人瀉火,但這火卻被顏白一句話給憋了回去。
李二氣的猛的一拍桌子:
“一群酒囊飯袋。”
顏白起身給李二倒了一杯茶水,安慰道:
“陛下消消火,大唐太大,人心複雜,多多少少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李二斜著眼看著顏白,想了一下道:
“底下的人這麼做,這怕是朝堂有人吧?沒有人他們會知道朝廷的安排?”
這一點顏白不敢說什麼,點了點頭:“有!”
“哪家的?”
“臣估摸著是柴家,到底是不是還得派人去查!”
李二長吐一口氣,喃喃道:“平陽昭公主的舊部。
說來說去根子還是在朕這裡,墨色你怎麼做的?”
“清查人口,所有人重新上戶籍!”
“那邊的家族呢?”
顏白笑道:“雖然比不了山東道那批人,但也是盤根錯節。
因為他們朝中無人,處理起來比較順手。”
李二喝了一口茶,笑道:“書院給了多少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