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其門生弟子充當官吏,任人唯親此為二罪。
堂堂一傳國郡公,不顧朝廷之法,此為三罪。”
李承乾順著褚遂良的話道:“那依公之見?”
“臣覺得派御史前去,押送琅琊郡公回京。
待水落石出之日,再由朝廷另行安排,殺官之舉非同小可,罪……”
“罪什麼?”
“罪同造反!”
李晦聞言站起身來,朝著褚遂良道:
“褚公好主意,但你這是在放屁。
當年我阿耶也是被這麼冤枉的,以至於我爹自那以後大門不出。
李衛公也是這麼被冤枉的,到現在大門都不敢關。”
“呵呵,現在有出去做事的,這才多長時間你們又忍耐不住了。
我看啊,非要把人逼死,你們才開心呢!”
孔穎達聞言憤怒的站起身來,指著褚遂良就是怒喝:
“褚遂良你休得胡言,陛下曾誇讚你,耿直,有學術,
今日一見老夫不敢苟同。
竭盡所能誣以‘伊霍’一語,而必欲斃之,妄圖貽其主以殺來全你直臣之名。
墨色的那句話說的真好啊!”
?群臣震驚。
伊霍之事?是指伊尹和霍光在歷史上廢立皇帝的行為。
在歷代朝堂上就是某某人行伊霍之事,來掩蓋其真正動機。
這句話一旦出口,那就是很大的問題了。
孔穎達鬚髮皆張:“人是以是非對錯定立場,你是以朝堂的立場定是非。
汝父之名皆毀與汝之手。
怪不得人家要燒你的書,燒你的字。
先前我還覺得委屈你了,覺得墨色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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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來,燒的好,燒的對啊,一點點的小事你就記恨於心,出手就要害人的命。
我等羞於與你為伍。
殿下,容臣告退,臣回家燒字去,字寫的再好有什麼用,心是黑的。”
孔穎達罵完就走了,背影格外的落寞。
褚遂良也呆住了。
許敬宗站了出來,拱手道:
“太子殿下,臣認為這是誣告,臣願意攜御史前往江州一趟。
是非曲直,定完完整整地呈現上來。”
管齊從朝列最後走了出來:“殿下,臣也願前往。”
御史紛紛請命前往江州。
李承乾把這一切收在眼底,記在心裡。
直到這一刻,他才完完整整地看清楚朝堂派系。
誰跟著誰,誰在抱誰的大腿。
褚遂良斜著眼看著許敬宗冷哼了一聲,咬著牙繼續道:
“殿下,朝廷之事事無大小,顏郡公為何在江州城行殺官之舉,還請殿下定奪。”
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氣。
無論以前還是現在,每月朝堂都是如此。
都是我彈劾你,你彈劾我。
最後把問題全部甩到自己身上。
如果自己能定奪,還要這些臣子做什麼,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李承乾看著鬧哄哄的朝堂,忽然笑道:
“顏郡公,你不出來說兩句?”
朝堂瞬間安靜。
一直坐在記錄群臣之言駱賓王身邊的顏白站起了身,笑著從後面走了出去。
然後和褚遂良並行。
“臣拜見太子!”
褚遂良的臉色難看得像是吃了屎一樣。
長孫無忌此刻有些慌亂。
事情怎麼如此湊巧,才找到顏白身上一個可以說道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