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母大娘開啟窗,這裡恰好可以藉著夜色俯視到街道上的大馬車,沒有錯!果真是那輛大馬車,巨母大娘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彭十三刀為彭爾阿的死,尋仇上門!
大馬車一動不動,非常的安靜,看不出一絲滿腹心仇的跡象。可見,彭十三刀為了能夠殺死自己,請到了絕頂的高人對付自己,絕頂高人會不會是“七殺旗”的幾位旗主?
巨母大娘用充滿殺意的招子凝視著大馬車,心中泛起重重的疑雲……彭爾阿死、彭十三刀離去、又在這一天出現……不能不深思,深思——
彭十三刀和她的幫手一直沒有走出大馬車一步,不可能知道諸葛襲人並不在地獄門,可是他們絕不會看到諸葛襲人!而看不到“七殺旗”的死敵,勢必會狐疑不決,不敢輕易有任何舉動!
“七心小臥龍”常常被自己的敵人叫做:武林第二人!一心要置諸葛襲人於死地的裘躬啼、陸癭公、金魔鷲、蕭離人、谷十惡等等勢必會料到諸葛襲人絕不會甘心坐以待斃——所以諸葛襲人在他們到來的時候,神秘不見了?
巨母大娘臉上終於有了笑,笑著注視下面放生的一切——
“武林四凶神”靠近大馬車,四雙招子盯著,每一個人都進入了戰鬥狀態,薛爾準開始問啞奴彭方。
“趕了一夜的路,想必是又累又渴,何不下車喝杯茶,潤潤喉。”
啞奴彭方跳下車,沒有靠近,站在遠處喝問:“那個喜歡用毒蜘蛛暗算人的巨母大娘怎麼不見,是不是怕了。還是已經自己了斷了。”
“你不是啞巴嗎。怎麼說話了。”
啞奴彭方笑了,對眼前居然不解的申不害說:“啞巴就不能說話嗎。——少見多怪!”
申不害見取笑自己,斷喝一聲,揮哨棒打去。
一股罡風從大馬車裡散出,強勁的阻力愈來愈大,只覺身子不能自抑,全身不能動一下,人一眨眼被彈了出來,倒在地上,心驚膽顫地說:“是……是……是‘純陽罡氣’!”
葉求凰、褚遂仁、薛爾準漸漸憶起了大馬車裡有一個“彭十三刀”,每一個人更加緊張,一股寒氣從脊背升起,死死盯著外表死寂的大馬車,目光中藏著恐懼的殺意。
彭十三刀的聲音從馬車裡穿出,告訴“武林四凶神”:“你們不必害怕,晚輩只是來拜見一位老前輩,就是薛老道長……也是晚輩的恩師。”
葉求凰、褚遂仁、薛爾準、申不害誰也不敢說什麼。“純陽罡氣”的威力讓他們畏懼,說不定剛剛並沒有出全力,只是小試牛刀讓我們好自為之。彭方的話氣分明印證了,他們與“黑寡婦”——巨母大娘之間的確有一股仇恨!可想而之,目標並不是自己。即然這樣為什麼要趟這趟渾水。
彭十三刀、諸葛藥玉、赫連飛鷹魚貫下了馬車,一起走近“武林四凶神”,不屑一顧的神色掠過每一個“凶神”,直接走近“花落地獄門”裡,看不出任何破綻。
“破袍丐神”——薛爾準是四人中唯一一個與“花遮唇”、“彭嬰姑”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可是現在連他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不過他並不排除一種可能:任何人都知道武林中有一些懂得“易容術”的人,可以輕易做出任何人的一張“肌皮假臉”,戴上做工精細的面具後,據說連本人的聲音都能改變。
“那個風流公子是‘花遮唇’嗎?”
葉求凰很是奇異,不禁說出自己看出的破綻。
“他與彭十三刀一點都不親密,很難讓人相信是花遮唇。”
“不妙道長”——褚遂仁卻有完全相反的看法,說:“七殺旗沒有殺掉他們,……或許也並沒有殺掉解難敗、花不開、楚放天、燕南宮。”
薛爾準詫異,問:“道長何出此言?”
褚遂仁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他懷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