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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用事實說話,好就好,不好就是不好,以前的記者也有暗訪,也有打黑,‘記者來到哪裡哪裡,看到什麼什麼’,那叫暗訪嗎?乾巴巴的,跳戲,沒味道,暗訪就應該像虹貓這樣,這叫什麼?這叫敬業!稿子寫出味道來這叫水平!要說這個虹貓好樣的,我就喜歡這個記者……那小夥子我見一面我就喜歡。”

“你認識虹貓?”

“笑話,我能不認識他?其實‘虹貓’不是他的真名……”

駱千帆一驚,難道虹貓是我的化名這事兒傳出去了?

老陳繼續侃:“虹貓當然不是真名,哪有叫虹貓的?一看就是化名,化名你懂不懂?就是記者為了自我保護不用真名,給自己起的一個筆名。

“為什麼要自我保護?顯而易見嗎?你暗訪的時候賭狗團伙不知道你是誰,你寫稿子了賭狗團伙他也看報紙啊,他們一看,‘壞了,曝光了,原來那小子竟然是個記者,哥兒幾個,晚上找他家去’,這不壞了嗎?所以要化名,這都是有門道有講究的。”

“要說當記者啊也真不容易,虹貓那小夥子今年二十七,不對,二十八,沒錯,二十八!前幾天剛過生日。他大概這麼高,比你矮多了,很醜!

“你是不是以為當記者的都跟電視臺的主持人一樣?才不是呢,醜,很醜,真正的好記者不看長相,看才華。尤其暗訪,不能很帥,最好醜得讓人不想多看他一眼,別人不會注意他,暗訪才能成功。

“醜就醜唄,還黑,以前挺白,後來當記者以後風吹日曬,越來越黑,前幾天見到他,我差點沒認出他來,我說小子,‘你是不剛從非洲回來?’真的,跟逃難似的。我趕緊給他拿瓶礦泉水,他非要給錢,我能要他錢嗎?沒要。

“後來他給我講暗訪賭狗的事情說了,他寫的這些內容全都給我講了,聽得我這心顫顫的,為什麼《賭狗暗訪記》寫這麼好?人家親身經歷,投入了感情。人醜不可怕,只要努力,只要敬業,做什麼事都能做好,你品品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是是!”駱千帆邊說邊止不住地笑。這大爺太逗了,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還瞎掰我的故事。再說了。我有那麼醜嗎?

轉念一想,好事,一來《賭狗暗訪記》火了,都市報也賣火了,興許零售量能超越晚報;二來虹貓火了,對著窗戶吹喇叭名聲在外,最難能可貴沒人知道虹貓長什麼樣。

報攤又來了買報紙的:“老陳,報紙給我留了沒有?”

“留了,能不給你留嗎?”老陳說著,從下面櫃子裡取出一份虹城都市報遞給那人,那人嘿嘿一笑:“都市報比虹城晚報好看,以前沒看過,最近看了幾期,有看頭,尤其賭狗記好看,我那鄰居你認識不,前段時間開車跑幾百裡賭狗,賠幹,老婆帶孩子跑了,不跟他過了,我看賭狗的時候就想起他,是不是自個兒作的?”

駱千帆離開報攤的時候倆人還聊著。駱千帆心裡可真舒服,通體舒泰,難以名狀。

一個當記者的,不管吃多少苦頭,遭多少艱險,寫出來的稿子能被如此認可,值了!

報社電梯口遇見魯鳴和報業集團的副社長、虹城日報的一把手總編時泰安。

“時社長好,魯主任早。”駱千帆跟兩個人打了個招呼。魯主任拍了拍駱千帆的肩膀,時泰安下意識微微點頭,他並不認識駱千帆,雖然聽過駱千帆這個名字但是對不上號。

進電梯,時社長突然問魯鳴:“小魯,你們寫賭狗記的那個虹貓是誰啊?稿子寫的不錯。”

時社長年輕的時候是有名的“挑刺王”,整棟大樓數他要求高,什麼稿子在他手裡都能挑出一大堆的毛病,後來當了主要領導才不給稿子挑毛病,沒想到賭狗記能受到他的賞識。

駱千帆心裡都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