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被駱千帆誇獎,白露很高興:“怎麼樣,我不會拖後腿的,我……”白露說著說著突然止住聲音,拍拍駱千帆:“師兄,你看,火車上碰到的那個人。”
循著白露的目光望去,果然見到火車上遇到的那個男人。他揹著一個破帆布包,過安檢的時候,帆布包太大,卡住了差點兒進不去。好容易透過了,拉鎖壞了,露出裡面的破棉被。在他收拾帆布包的時候,擋住了後面人的路,後面的人吵吵起來:“哎呀你幹嘛,到一邊收拾去。”
“哦哦……”那人哦哦連聲,把帆布包拉到一邊。拉鎖徹底壞了,怎麼也拉不起來,那人只好把兩個帆布帶子一捆,打了個結。
進入候車區以後,那人對照著車票茫然四顧,終於看到去往u城的發車點,背起帆布包往這邊走來。
駱千帆和白露就在這邊兒候車,那人到了近前,瞅見他們,笑笑打招呼,透著憨厚:“是你們,你們也在這裡等車?”
駱千帆笑了笑:“是啊?你去哪兒啊?”
“我去u城。”
“去u城做什麼?探親還是工作?”
“我外甥在u城工作賺了錢,讓我也去。”
“是啊,你外甥做什麼的?”
“做工程的,說是開山挖礦,當了個工頭,不用幹活就能掙很多錢。”
“是嗎?這是接你享福去?”
“啥享福,他說能給我找點活兒幹,我這就來了嗎?你們也是去u城嗎?”
“是,我們也是。”
“你們去u城做什麼?”
“我們去……”白露剛想說話,駱千帆拉了拉他,搶先說:“我們也是去找點活兒,你也是坐這輛班車嗎?”
那人點點頭:“是的,到了地方之後我外甥去接我。”
“正好同路,剪票了,上車吧。”
發車以後,駱千帆、白露和那人都上車,駱千帆和白露坐在了前排,那人的位子坐在他們後面一排。那人從手裡拎的袋子裡掏出兩個蘋果,問駱千帆:“蘋果你倆吃嗎?”
“不用,謝謝。”
“洗過了,乾淨的,吃吧。”
“真的不用,謝謝。”白露擺擺手,那人還是很熱情,駱千帆索性接過來,說:“謝謝叔叔,我們倆吃一個吧。”
“倆都吃吧,一人一個,來,這個也接著,給她。我在火車上聽她喊你師兄,你們倆……”
“哦”,白露說,“我們倆以前是同學,現在他是我男朋友,喊師兄喊慣了。”白露說著,挽住了駱千帆的胳膊,扮演情侶是兩個人早前就商量好的。
中年人會心地笑了,“嗯嗯,看著就像,般配。”
汽車出城,進入山區,車窗外山巒起伏,一個小時後客車行駛在盤山路上,一邊是山,一邊是崖,汽車拐陡彎的時候軋得石頭子四處迸濺,飛下山崖的聲音讓人膽戰心驚。
這種場面,駱千帆突然很擔心,並非擔心山路行駛,而是想到了這次暗訪,這次暗訪遠離虹城,人生地不熟,會不會像這山路一樣危險重重?
“師兄,你在想什麼?”
駱千帆低聲耳語道:“沒什麼,到那之後,多用眼看,少用嘴說。”
“嗯。”白露點點頭。
走出兩個多小時,白露困了。她在火車上沒睡好,這會兒有點支撐不住了,不久靠在駱千帆的肩膀上睡著了,胳膊還扣著駱千帆的胳膊,頭髮散發著好聞的味道。
時間長了,駱千帆也困了,強撐著觀察著車窗外的環境。這幫搞傳銷的,竟然從那麼發達的虹城千里迢迢趕到u城來,他們怎麼想的?
不管是機會、資源、環境,u城連虹城額腳趾頭都趕不上,怎麼就相信在u城就能發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