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進來我就遭了不幸?”
“一定是她這個至今還未生養的正妻嫉妒我懷了展家的骨肉,所以才會如此陰狠的下毒讓我滑胎!”
“少夫人她從未嫉妒過你,也沒有下毒。”
秋蓮執拗的重複著這句話,展夫人聽了心裡十分不舒服,當下就抬腳把緊緊抱著她腿的秋蓮給踹到了一旁,展寂衍見秋蓮被重重踹到地上、當下便怒聲喝道:“夠了!事情還沒查清楚你們別給我妄加猜測!”
“哼!衍兒,這事關係倒我們展家血脈的流傳,今兒你是不能再給我護著那小狐狸精了,”展夫人惡狠狠的瞪了秋蓮一眼,接著說道:“是不是那小狐狸精下的毒,且讓我們進去瞧一瞧便知。”
展夫人說完便帶頭走進了宋初雲歇息的臥房,裡頭睡著的宋初雲早被外頭的吵鬧聲給吵醒了,她倚在床上冷冷的問道:“母親您帶著這麼一大幫人到我臥房裡,怕是有些不合規矩吧?”
“人命關天且事關我展家血脈的流傳,我這個當家主母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了,”展夫人頓了頓,看了宋初雲一眼:“況且我也不是來搜你的院子,只是借你的一樣東西驗一驗罷了。”
展夫人身邊的丫鬟琴兒一進門就東張西望,很快就看到那放在暖爐上溫著的湯藥,立時出聲說道:“夫人,那湯藥少夫人還沒喝,正在暖爐上溫著呢。”
“如此正好,柳大夫你且先去驗一驗那暖爐上的湯藥。”
展夫人一下吩咐,她身旁一位四十出頭的漢子便低低的應了聲,隨即走到暖爐前,端起宋初雲還沒來得及喝下的那碗湯藥,秋蓮見狀忙開口解釋道:“那是大夫給少夫人開的治咳嗽的湯藥,因藥送來時少夫人剛剛睡下,所以才把藥放在暖爐上溫著。”
展夫人話裡有話的嘲諷了句:“治咳嗽的湯藥?我看未必是吧。”
這一問一答間柳大夫已輕嗅過那碗湯藥、並用手指沾了一些放到嘴裡細細的品味,片刻之後他把那碗藥放了回去,鞠著身子回道:“回夫人話,此碗湯藥並非治咳嗽解風寒的藥,而是———安胎藥。”
“安胎藥?這怎麼可能?”秋蓮下意識的驚呼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難道柳大夫還會當著眾人的面說假話嗎?”
展夫人惡狠狠的駁了秋蓮一句,隨即上前一步直勾勾的看著宋初雲,逼問道:“媳婦兒,我倒要問問———你這屋裡為何會有安胎藥?莫不是你也懷有身孕?”
若梅掐準時機尖聲哭訴道:“那碗一定是廚房為我煎的安胎藥,一定是你藉著煎自個兒那副藥的機會,煎了一碗喝了可以讓人保不住胎兒的藥,這滑胎的湯藥煎好後你就趁機把兩碗藥給掉包了……”
“藥被掉包那碗滑胎的湯藥自然是送到我了那兒,待我毫不知情的喝下那碗滑胎藥,孩子就會立刻沒掉,你的詭計也就得逞了!”
若梅緊緊的握住雙手,憤怒的罵道:“好狠毒的女人啊!我自從進門就一直對你小心避讓,你怎麼還不肯放過我們母子?!你還我孩兒來!”
宋初雲不是傻子,她聽了若梅這一番話後,當下便知道眼下上演的是一出栽贓嫁禍的好戲,既然人家已經把事事都算計進去了,那她再多說也是無益,所以宋初雲沒有多做辯駁、只是斬釘截鐵的回了一句話。
“你所說的都只是你的猜測,我沒有做過。”
展夫人雙眉一揚,道:“沒有做過?那這碗安胎藥怎麼會在你房裡?”
宋初雲一臉平靜,道:“興許是丫鬟們送錯了。”
“送錯?那為何送去梅丫頭那兒的會是一碗令她小產的湯藥?”
“這媳婦兒就不得而知了,這府裡誰暗藏著害人之心,誰又是無辜被牽連,誰人能知呢?”
“我呸!你別惺惺作態的給自己找藉口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