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姨娘雖然被展老爺訓斥了一番,但她卻一點都不感到委屈、反倒笑吟吟的湊到展老爺耳邊低語了幾句:“老爺您彆著急,香兒自是有了好法子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們可以……”
香姨娘後面的聲音漸漸的小了去、只展老爺一人能聽到,而展老爺邊聽臉上邊露出欣喜的笑容,聽到最後更是連連點頭表示附和,待香姨娘把那點子全都說完了,展老爺忍不住眉開眼笑的讚了她一句:“就你這個鬼精靈點子多,我看這點子可行!用你這個點子也就不用怕衍兒會不答應分家了……”
“老爺誇獎了,若是這點子不好使、香兒又怎敢獻給老爺呢?”
展老爺一聽香姨娘嬌滴滴的邀功、便笑著在她的腰上摸了一把,香姨娘見狀馬上順勢倚在了展老爺身上,邊風情萬種的坐到展老爺的腿上、邊勾著展老爺的脖子嗔了句:“老爺您可別怪香兒偏心啊,畢竟大少爺和大少夫人都是能幹的人兒,他們一分完家轉身就能靠著自個兒的本事把分到的家產翻一番……”
“可咱們臨兒即使分到的家產比較多,可因年紀還小完全沒有打理家業的本事,這家裡還不是隻會‘只出不進’,這‘只出不進’的情況起碼還得維持個十幾年,到臨兒十三、四歲了才能有所轉機。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香兒才會厚顏求老爺讓臨兒多佔點便宜,望老爺能夠體諒香兒這片不得已的苦心。”
香姨娘這話說得是掏心掏肺,說到最後還扮柔弱和無奈的趴在展老爺胸口、為佔了展寂衍夫婦的便宜而愧疚落淚。這樣的言行舉止立馬就把展老爺給徹底軟化了,邊忙活著和香姨娘恩愛、邊一個勁的應了香姨娘的話,不但一點責怪香姨娘的意思都沒有、還對她生出了濃濃的憐惜之意。
此後沒過幾天,展老爺就尋了個機會把展寂衍夫婦請到了正廳,不過展老爺倒是沒一見面就開口提分家之事,而是先以展夫人這個正室已不在了、家裡不可一日沒女主人為由,提出要把香姨娘從妾室扶為正妻,讓香姨娘打理家裡的大小事務。
展老爺話一說完展寂衍就皺緊了眉頭,臉上有些明顯的不悅———這展夫人才沒去世多久,且她當日臨走前說的那些指責展老爺薄情的心酸的話兒,展寂衍至今還覺得歷歷在目,心裡更是還未能從展夫人的死釋懷……
可展老爺這個讓展夫人愛了一輩子的丈夫,竟然可以一轉身、就把展夫人的那些話兒忘得一乾二淨!!展夫人才去世沒幾日,展老爺竟然能夠毫無愧疚之意的提出、把愛妾扶起來頂替展夫人的位子?!
展夫人臨死前的那番指責本就已讓展寂衍覺得展老爺薄情,若不是展老爺當日還存有一點良心撕毀了那紙休書,展寂衍恐怕早就和展老爺翻臉了。
展老爺撕碎休書的舉動,本來已讓展寂衍覺得他有悔過之心,可眼下展老爺的所作所為卻再一次讓展寂衍感到心寒,這心一寒、展寂衍不免對展老爺心生恨意,故意同他唱反調道:“這母親才去世沒幾日、我都還沒出孝,父親就急著把香姨娘扶正,這……恐怕有些不合規矩吧?”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不過這服孝期間只規定不能給子女辦喜事兒,又沒規定我這個當爹的不能續絃,只聽說過妻為夫守身、沒聽過夫為妻守身的……”
展老爺先是搬出了一大堆說辭,後才稍微退了一小步:“不過我明白眼下我們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受,所以把香兒扶正一事我也沒打算大肆操辦,就自家人一起吃個飯、再把香兒的名份改一改即可,府上為你母親掛的白布也不會換下來。”
展老爺越是堅持要把香姨娘扶正,就越凸顯出他對展夫人的薄情,而這一點正是剛剛喪母的展寂衍最看不得的,所以展寂衍立馬執拗起來、堅決不肯順從展老爺的意思。
但展寂衍見展老爺對展夫人一點情意和愧疚都沒,知道拿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