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同我家姑娘交差……”
雖說青姨娘是得了宋初雲的吩咐拿話來威脅寶珠,但寶珠也不笨聽了馬上就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加上青姨娘堅持著要親自把銀子交給宋夫人,她乾脆就順水推舟的把青姨娘領到了宋夫人見客的正廳。
“既然姨娘執意要把銀子親自交給夫人,那奴婢這就去稟告夫人一聲,還請姨娘您先在這屋外候著。”
寶珠說著就抬腿走進了正廳,這廳裡除了宋夫人外還坐著一位貴客,所以寶珠不敢太過造次而是繞過正中央從一旁走來到宋夫人身旁,在她耳根子旁低低稟告道:“夫人,那青姨娘非說要親自把銀子交給您才放心,眼下正在屋外候著呢,您看這如何是好?”
宋夫人聞言不悅的蹙起了眉頭,道:“你就告訴她我正在接見貴客,沒那閒工夫理會她,讓她把銀子交給你就成!”
“奴婢說了,可她還是不同意,非得親自把銀子交給您不可。”
宋夫人聽了臉上的神色更加不悅,但她最終還是決定先抽空把宋初雲送來的銀子收入囊中,於是宋夫人馬上臉色一轉、笑吟吟的對貴客說道:“展公子,我有些要緊的事兒要到屋外吩咐丫鬟們做,還請你暫且稍等片刻。”
原來宋夫人的貴客就是展寂衍,展寂衍聽了宋夫人的話文質彬彬的拱了拱手:“夫人有急事儘管去辦,展某且先看看您這廳裡擺著的古董打發時間。”
“好,那展公子您隨意四處看看,我且去去就來。”
宋夫人說完就隨寶珠出了正廳,一出門口就見青姨娘正站在石階下候著,於是徑直朝她走了過去:“銀子呢?快些拿來,我可沒閒工夫同你瞎猜。”
“夫人莫急,瑤兒給了賤妾一張銀票,賤妾這就取出來給夫人。”
青姨娘說著就把手伸進袖口裡翻找,而宋夫人則不耐煩的看著青姨娘等她把銀票找出來,宋夫人趁著這會兒功夫正眼瞧了青姨娘幾眼……
這仔細一看宋夫人才發現青姨娘看起來不但臉上毫無血色、嘴唇還透著一股慘白,身子骨似也比以前更加柔弱了幾分,好像風再刮大點就能把她的骨架子吹散般。
青姨娘這弱不禁風宛如病美人般的姿態、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對她生出惻隱之心,但卻惟獨宋夫人不會對她心生出任何憐惜,反倒看著青姨娘越發孱弱宋夫人的心裡就越發覺得得意———宋夫人就是要青姨娘在外頭的日子過得不好,這樣才能洩出她心裡積攢了多年的怨氣。
就在宋夫人心念迴轉間,青姨娘已經窸窸窣窣的從袖口裡掏出了一張銀票,雙手奉到宋夫人面前:“這是一張五十兩的銀票,瑤兒說只有這麼多了,以後每月也會按這個數送來。”
“什麼?才五十兩?”
宋夫人當下就不悅的提高了嗓音責罵,青姨娘忙按著宋初雲教她的話回道:“只是一間小鋪子而已,扣除成本和請夥計的花銷真的就只剩這些銀兩了,雲兒說以後生意若是好轉了會再多給您送一點銀子。”
因展寂衍還在廳裡等著宋夫人談展、宋大家合作之事,所以宋夫人也不想再同青姨娘多費口舌,聽了青姨娘那份話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知道了,頭幾個月送五十兩過來我可以暫不追究,但若是月月都只有這個數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賤妾記下了,賤妾一定會把夫人的話告知雲兒。”
“嗯,那你先回去吧。”
宋夫人說完最後一句話就不耐煩的轉身往廳裡走去,卻意外的發現展寂衍正立在門邊,眼光似有似無的追著逐漸遠去的那抹倩影,臉上的表情看在宋夫人的眼底顯得有些複雜,他的表情看似驚喜又似痴迷……
“展公子您怎麼出來了?”
“展公子?”
宋夫人一連喚了展寂衍兩聲,展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