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可能使人超脫這宇宙的侷限。
一陣燒焦了的氣味傳人這兩個沉醉在生命之謎內的人,艾蓉仙整個人彈了起來,慘叫一聲道:“糟了!”急急趕去搶救那烤焦了的鴨子。解情況第二天走了三個多小時後,樹木已茂密非常,很多時須用軍刀開路,使他們的速度慢了下來。樹木參天,陽光一柬一束從樹頂枝葉稀疏處灑射下來,如在夢中。
兩人一邊走,凌渡宇一邊向她介紹各種特別的植物,例如奇怪的“握手花”,一摸花朵,花瓣便合起來,把你的手“握”著;其他如吃了會令大犀牛也人睡的木菊花;能在瓣葉的針孔分泌香腦油,使人醞釀欲醉的“醉草”;有著向日葵一樣的向陽性,不過因為在赤道以南,太陽總在北方向它照射,故此花朵總是指向北方的“哈斯盟斯”花,都令艾蓉仙眼界大開,忘記了雙腳的疲累。
黃昏時分,他們在一個林間的空地紮營。
凌渡宇的面色有點蒼白,默默地設立住宿的營帳。
艾蓉仙趁個機會,溫柔地問道:“你不舒服嗎?”
凌渡宇搖搖頭道:“不!我沒事。”
艾蓉仙道:“不!你一定有心事,是不是我開罪了你?”
凌渡宇拉起她柔軟的玉手,安慰道:“不用多心,問題不在你那裡,我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就是一踏進了這原始森林後,便像每一刻都在某一種監視下,使我心神困惑。”
艾蓉仙俏面煞白,呆道:“那怎麼辦,是不是獵頭族?”
凌渡宇失笑道:“不是!沒有人可以監視我而不被我覺察。”跟著向四方搜視,好一會才道:“我的第六感覺告訴我,那種監視來自每一株樹、每一個花朵、每一條小草。我再也不能以從前的眼光去對待它們,奇怪!為什麼往日在樹林內我從沒有這種感覺,現在卻是那樣真實和強烈。”
艾蓉仙打了個寒戰,壓低聲音道:“難道是樹林的精靈,藏在植物內監視我們?”
凌渡宇不想令艾蓉仙太過驚怕,話題一轉道:“明天午後我們會抵達剛果河的支流,深入蠻荒的探險大業亦將展開。”
艾蓉仙歡呼道:“剛果河!我可以洗澡嗎?”她是個很易快樂的人。
凌渡宇斷然拒絕道:“不可以!”
艾蓉仙失望地望著他,她已四天沒有沐浴了,這幾天在酷熱下步行,幾乎未停過出汗。
凌渡宇泛起促挾的笑容道:“裸泳卻仍是可以的。”
艾蓉仙鬆了一口氣道:“我不怕你看,但請凌先生謹守合約,眼看手勿動。”凌渡宇為之氣結,不過他確是一諾千金的好漢,只好從另一個角度展開反擊,收復失地,悠悠道:
“明天我們進一步切進原始森林的心臟地帶,毒蛇毒蟲猛獸出沒無常,甚至水內也有大量對人體有害的微生物,你一定要完全遵照本人的指令、手勢、甚至眼色行事。否則各類疾病:
例如絲蟲病。面板病、黃熱病。甲狀脈腫瘤、赤痢。住德蟲病。腦脊髓膜炎等,任何一種也夠你消受。“他一口氣把在非洲最流行的病毒全部說出來,嚇得艾蓉仙目瞪口呆。
艾蓉仙烏溜溜的一對大眼珠轉了幾轉,終於醒悟到這人不安好心,媚聲道:“謹遵聖旨,你叫我脫衣,我絕不會把衣服穿在身上,那樣好嗎?”對付凌暖宇,她誘人的美色是唯一奏效的武器。
凌渡宇雙眼氣得往上一翻,道:“很好!很好!你若能如此,生還的機會可達百分之十。”
艾蓉仙先吁了一口氣,跟著又面色一變,看到凌渡宇快意的表情,才醒悟到又給他捉弄了,連忙大叫不依。
兩人的關係愈來愈融洽。
苞著那一天午後三時許,兩人來到剛果河一條支流旁,河面雖有二十多尺寬,水流穩寇清澈,清涼之氣,盈溢在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