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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所謂當仁不讓

誰都不說話。屏風倒塌後的煙塵依然飄散在空氣中,但彷彿誰都沒被嗆到似的。半晌過後。黃裳緩步繞了幾圈,深深吸了幾口氣後,恭謹的稟了一聲:

“萱王殿下。”

顏覲抬頭看了黃裳,黃裳接著說:

“老臣想起一件小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顏覲閉了兩下眼,同時頷首示意繼續說。

“萱王殿下……”顏覲打斷道,“元吉公勿過於尊禮,本王說過了,已經很久沒過宮中那套了。非常不習慣,而且你也是幾代元老,晶體之樑柱。你客套,本王也得客套,一點也不輕省……尋常稱呼就好。”

黃裳稱是,而後繼續講:

“老臣可能確實是上了點歲數,有一件事我記不太清了,但這事映襯出一點小道理,老臣卻印象深刻,不過老臣卻不太想得明白其深意。”

“喔?”顏覲睜開了眼睛,”他說,“元吉公,請講來。”

“老臣記得金花王在萱王年少的時候,喜歡和萱王下棋。”

“嗯。確實。阿父當年喜歡用棋盤比戰場和我玩樂……”顏覲眨眨眼,斜著目光在回憶著一些畫面。不多時,黃裳便問:

“起初,金花王總讓著萱王,而後卻不讓了。好像還有什麼,父讓‘子’,天經地義,子不認‘負’,合情合理,的說法。不知道這前後有沒有聯絡?是個什麼關係呢?”

顏覲哈哈一笑,道:

“開始我的棋藝很差,阿父就讓著我。後來本王變厲害些了,他就不肯讓了,但本王下得很吃力,於是就撒潑,要父親讓點旗子,不認輸嘛。所以當時就是為了騙,鬨鬧而已。”

“哦,可老臣印象中,萱王的棋藝可是連銀藥卿都稱讚的呀,怎麼會?”

“嗨,那是再後來的事了嘛。我和阿父的水平旗鼓相當的時候,他當然就不讓我子了,一個遊戲還是得雙方均衡條件,玩起來才有意思。”

“哦,老臣明白了。所以說,當金花王知道殿下棋藝與自己不相上下的時候,如果王再讓殿下,那就是對殿下的否定,甚至從某種角度,老臣恕個罪說,是一種對殿下的侮辱。而其背後的動機,還是為了平衡棋局,為了‘廝殺’得更有樂趣一些……這老臣懂了。”黃裳稍停了一下話音,眼睛裡閃爍著輝光,說道:

“那為什麼當殿下的棋藝橫掃皇室、造詣非凡時,卻也一個子也不讓那時的‘三流棋手’金花王了呢?”問題問完,黃裳微笑著看著顏覲。

顏覲終於聽出黃裳的話裡有話,但其所指仍然不明。猶豫的回答到:

“因為他是本王的父親。”旋即又補充了一句,“是他教會的我下棋。”

黃裳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但黃裳顧左右而言其他:

“現天下,戰火頻仍、民不聊生。為官者,巧取豪奪;為兵者,欺男霸女。有勇力者,入山成盜,有財權者,募丁稱霸,”顏覲不明就裡,而黃裳繼續侃侃而談,“虹顏晶體,分崩離析。在北,月白窮兵黷武,時刻南窺。立傀儡、納叛降、收流民、奪城池、封豪強。覬覦天地之心無人不明。而西方霄香晶又是暗流湧動,行為難測。在中,虹顏晶那些如灰燼、霸河先、絨紫金藍等恃強觀望、搖擺之徒又何其多也。真可謂亂世浩劫、混沌動盪……”正當黃裳慷慨而談時,暗中有高手已經做好了刺殺的準備,而這件事為日後的所有因果都埋下了伏筆。高手畢竟是高手,此時,沒人懷疑,更沒人意識到兇險的存在。黃裳的論述依舊在進行著。

“萱王,月暝晟為何要立黃蘇煅為皇?這個道理不言自明。因為縱然他軍強武盛,也不得不考慮一個法統和血統問題。現在那安坐帝黃眾的季月偽皇,雖是個曾被廢黜的小王,但其身體裡流淌的依舊是皇族的血液。為安民,不至於成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