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一想到在找到湊啟太之前不得不重複著同樣的行為,她就忍不住顫抖。
因為殺人是不可以被原諒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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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她真正的心情。
◇七月二十三日的清晨,我終於來到了湊啟太藏身之地。
根據從他的友人處得來的情報,他的行動範圍的界限以及湊啟太這個人的稟性來推測,最後用了整整一天才找出了這個地方。
遠離市中心的住宅街中的一幢公寓,其六層的空房間被湊啟太不法侵入後住了下來。
我按響門鈴,用能讓他聽見的聲音說道。
“湊啟太。我受你前輩的委託來找你了。我要進去了。”
說著開啟了玄關的門。
靜靜地走了進去。房間裡沒有開燈,儘管是早晨也顯得很昏暗。
穿過木質地板的走廊來到起居室。從空無一物的起居室向廚房和臥室張望。由於原本就無人居住,這裡沒有任何傢俱。房間裡空蕩蕩的,有的只是夏日清晨的陽光。
“你在裡面吧。我進去了喲。”
裡面除了臥室還有一個房間。開啟通向那裡的門,由於窗戶關得死死的緣故,裡面一片黑暗。
早上的陽光從門外射進來。或許是對光比較敏感,黑暗的深處響起一聲呻吟。
這個房間也如我預想的一般空無一物。沒有傢俱的房間不過是個箱子。沒有一絲生活的氣息。在這間密室中,只有十六歲左右的少年以及空空的餐盒,還有一部手機。
“你就是湊啟太君吧。藏在這種地方對身體可不好。還有呢,隨便住到沒有人使用的房間裡也是不對的。這樣會被人當竊賊抓起來的。”
我一進入房間,啟太少年便慌張地退到牆邊。……那張臉上佈滿憔悴。
從事件發生的晚上到現在不過才三天,他卻已經臉頰深陷,雙眼血紅。
很明顯連睡都沒有睡過。並不僅僅是吃藥讓他變成這個樣子的。如果沒有藥的幫助他早就發瘋了。恐怕是,由於目睹了自己所難以接受的慘劇吧。
他透過把自己閉鎖在這人工的黑暗中來艱難地保護著自我。雖然是這種把自己逼到懸崖邊的極端防禦方法,不過要是持續個三天的話也許還是有效果的。
“——你,是誰。”
乾澀的聲音中還殘存有微弱的理性。
我停下了腳步。對方由於目擊到獵奇事件而精神錯亂了。現在正處於目擊到了犯人而陷入的恐慌中,貿然靠近的話對方受到刺激會做出何種舉動還很難講。恐怕毫無疑問會把我當成是犯人的同夥吧。
不過要是能夠對話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在對話過程中理性會被喚醒。我想比起靠近去安慰,站在這裡交談會更有效果一些。
“你,到底是什麼人。”
對於再度提出的疑問,我舉起了雙手。
“學人的友人。姑且也算你的前輩。黑桐幹也這麼一個人,還有印象嗎。”
“黑桐——前輩?”
對於他來說,我是一個預料之外的登場人物吧。短暫的驚愕之後,他開始抽泣起來。
“前輩,前輩為什麼會找到我這裡來呢?”
“是學人拜託我來保護你的。學人也好我也好,都在擔心你被捲進了什麼麻煩事裡。”
我試著詢問能不能靠近,啟太少年拼命地搖著頭。
“我不能從這裡出去的。一出去就會被殺死。”
“即使你留在這裡也會被殺死的。”
啟太少年睜大了眼睛。迎著他那充滿敵意和血絲的雙眼,我取出香菸來。然後點燃一支。……其實我並不會吸,只是做出冷靜的姿態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