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瓏卻又低聲道:“聖上只許自己想青鸞,卻不許青鸞想聖上嗎?若是青鸞想聖上的時候,可如何進宮?”
皇帝的嘴角微勾,從一旁的暗屜裡取出一枚金牌遞給白玲瓏道:“日後想朕的時候便進宮來找朕!”
白玲瓏伸手接過,含羞帶怯的看了皇帝一眼後輕輕點了點頭,卻引得皇帝的哈哈大笑,太監宮女進來細細侍候更衣,皇帝心繫朝堂,衣服穿好後隨意用了些早膳便去大殿。
白玲瓏在他離開之後,眸子裡便滿是寒意,她看了一眼那塊金牌,眸子裡便湧起了一抹淚水,雖然她的初一夜不是給了皇帝,可是終是失去了貞潔,想起那個自大而又狂暴的男子,她便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縱然昨夜裡變故疊起,可是她終是達到了她的目的。
原本這事她應該淡然處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卻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想起昨夜和樂辰景的舉動,她的臉就莫名一紅,只是再想起他今晨醒來說的話,她又覺得委屈無比。
她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忘了昨夜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那套宮裝,心裡無端的厭惡至極,她素來不喜歡太純淨的顏色,可是偏偏又只有純白之色才能襯出她超凡脫俗的氣質。
而對如今的她而言,這樣的白色只是一種諷刺,只是如今除了這一大衣服外她也不能穿其它的衣服。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後將衣服穿好。
昨夜裡皇宮裡有刺客闖入又沒有抓住刺客的事情,引得皇帝在大殿上發了一通怒,欲將禁軍統領嚴戰飛撤職查辦,洛王卻覺得不妥,大殿之上力舉上任禁軍統領出了多大的事情都沒有撤換,而嚴戰飛剛上任只因為一件錯事便要撤換,實是不妥!
這是洛王第一次當著朝中所有大臣的面違逆皇帝的意思,以前她縱然和皇帝的意見相左,卻從來都不會當著朝臣的面駁皇帝的臉面,皇帝當即龍顏震怒,欲責罰洛王,朝中竟有半數以上的朝臣為嚴戰飛求情,個個都說皇帝這一位的決斷太過武斷了些,人恆過,然後能改,懇請皇帝再給嚴戰飛機會。
皇帝看到那情景,只氣的差點沒有吐血,他看了站在那裡不說話的蘇連城一眼,蘇連城知他的意思,只是洛王實在勢大,此時若是在殿上駁洛王的意思,只怕會引起朝中的血雨腥風,當下只得道:“做臣子的自當以君王之意為重,聖上覺得嚴戰飛不能用,那便是不能用。再則嚴戰飛以前禁軍副統領的時候並無卓越功績,聖上重用,他自當竭力報之,不料一上任便出了差錯,這樣的人又如何能用?”
洛王當即反駁道:“蘇大人的話說的極為在理,本王聽著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蘇大人是今科探花,一上任便破閣為五官通政參議,並一入朝就準你回家休假,一休假便破格升為三品通政史,這種種縱是皇上的意思,卻也極不和祖宗的規矩。嚴戰飛卻是一級一級升上來的,縱然這些年來,沒有大功,卻也沒有大過,而蘇大人這上任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又敢說你沒有過嗎?上次萬荷亭一出事,蘇大人就帶著禁軍前去,蘇大人好本事,竟未卜先知!上次聖上並未治蘇大人私自調動軍隊之事,蘇大人此時倒怪起嚴戰飛行事不牢靠了,卻不知誰更不牢靠!”
蘇連城淡淡的道:“是對是錯,聖上自有聖斷,王爺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這般指責本官,可是覺得聖人處事失公?”
“指責是不敢,意見卻是有的。”洛王的眸子一眯,雙手負在身後緩緩的道。
蘇連城聽到他這一句話不禁微怔,心卻突然跳的快了起來,知道洛王這一句話意味著正式和皇帝撕破臉,那不臣之心卻已召然若揭。
洛王卻並不理他,雙目直直的看著皇帝道:“微臣的意思是對事不對人,還請聖上明查!”
皇帝氣的當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當下也不答話,只是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