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兒似的,繼續睡回籠覺。
落雁明白了今日兩人的不對勁,特別豎起的‘生疏感’,還覺得奇怪來著,在去大殿的路上,還特地問了薛意濃。
“皇上和夫人鬧彆扭了?”
薛意濃不知道落雁如何看出來的,她道:“不是。只是有些事沒有想通罷了。”抬頭看了看天,覺得格外的陰沉,今日怕不會出太陽,溫度很低,似在醞釀著什麼。薛意濃對落雁無從談起自己的心事,她說不明白,說不出徐疏桐或許對她有意思,而且這意思還不單純。
她沒有傻到去罵什麼死變態,或者什麼。就算在現代,她也沒有過多幹涉別人感情的心情,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很多事旁觀能夠接受,到了自己身上,卻又是一團漿糊。
知道說不清楚,她乾脆不說,道:“走吧!”
落雁便不再詢問。
錦繡宮,存惜自屋外進來,見徐疏桐躺在床上,單手撐著腦袋,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娘娘,今兒這是怎麼了?”按照以往,徐疏桐早該起了,做東西給薛意濃吃,與她揮手作別,目送她去上朝,今兒卻賴在床上不動。想到此,必有因由。
“我向皇上說了。”
“什麼?”
“那意思。”徐疏桐幽幽道,像是被人拋棄了似的。本想引導薛意濃自悟,哪知道變成了自己表白,把皇上給嚇跑了,斷然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存惜未明白,可是看著徐疏桐那樣子,瞭解了。她驚訝于徐疏桐的‘主動’,“夫人向來在這種事上,不需費力。”
“未必,在有些人那裡,終究是要費盡心思的。”好比以前,她在薛輕裘面前,還不是百般討好,才收穫一點點的回應和笑容麼,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尊嚴也好,高傲也好,通通都甩了,甩到雲泥裡,低到塵埃裡,自卑了起來。
“皇上不喜歡夫人嗎?”
“不知道。”
存惜有些不信,“奴婢沒有錯看什麼,也許皇上不自知,需有人點醒。夫人不要氣餒,別忘了,我等最擅長這樣的事情,皇上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只是難得看夫人吃癟,奴婢這心裡還真是詫異的不行。”面對著存惜滿臉的笑意,徐疏桐狠狠瞪了一眼,這蹄子竟然敢笑話她,存惜連連說‘不敢’。不由再三寬慰徐疏桐,“若夫人真有意,這事還缺那麼一個人,畢竟皇上在這事上缺少經驗,與過去的那位相比,自然不大知趣,所以夫人覺得挫折。這第二,您突然說起這件事,皇上心理沒有準備,難以應對。這第三,奴婢說夫人您太過心急了一些,往日您是抱著‘願者上鉤’的心情,而今把表白這樣的大事,都搶著操辦了,難免會傷了男人家的面子。這第四嘛,越是得不到,越是很想要,夫人不會忘記了這一層吧。”
徐疏桐笑了,“正像你說的這樣,既然你都清楚,我一人不煩兩個,就託你把這其中的情節,給皇上講講,讓她明白。你往常不是最擅長做人的工作,連落雁對你都甚為親厚……”
徐疏桐意有所指,存惜立馬跳起來,大呼上當,“奴婢不過說兩句,您就委以重任。”她懷疑的看著徐疏桐,“您該不會專等著奴婢開口,要做你們的紅娘吧,夫人太奸詐了。”
“哪裡,素來如此。”徐疏桐淡淡的說道,存惜欲哭無淚。
得了如此重任,存惜不敢閒著,整天想著要如何打通其中的關節。等有了主意後,決定從落雁處下手,落雁是皇上的貼身女婢,受重視程度非同一般,不找她,太可惜了。
這幾日,存惜在落雁的面前唉聲嘆氣,刷存在感的嫌疑十分強烈。嘆氣的讓落雁厭煩,最終禁不住問了起來,“你到底有什麼不順心的。”
存惜吊了書袋,“落雁姑娘,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哪裡有你的福氣,這幾日我家夫人,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