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我不找你們夫人,我找存惜姑娘,不知道她在不在?”
“姑娘認識存惜姑娘?”
“當然,你就跟她說,有一個叫落雁的找她,她聽見後,肯定會出來的。”
既然不是衝著徐疏桐來的,那她跑個腿兒也無妨的。丫頭這就進去,把落雁告訴她的話,複述了一遍。
存惜喜道:“果真是她,你沒有聽錯?”
丫頭知道自己做對了事,道:“自然,那位姑娘還在門口等著咧,奴婢不敢冒然讓她進來,只問夫人和存惜姑娘一聲。”
“你做的不錯,去告訴她,我馬上就來。”
“好。”丫頭施了一禮,這就去了。
存惜笑嘻嘻的對著練舞的徐疏桐道:“娘娘,皇上來找您了,您去不去?”
徐疏桐正做迴環的動作,一時沒有聽得清楚,問道:“什麼?”
“皇上來了,您見不見?”
“你去見吧!我再繼續練會兒。”
“哦。”存惜一時猜不透徐疏桐的意思,去了門口果然見落雁來了,薛意濃也來了。她看這裡人多,忙將她們請進府,“公子,落雁你們快進來,外頭太陽毒著呢!”
見存惜將兩人請進去,一時群情激奮。剛才那位與薛意濃聊天的書生更是不解,“他怎麼進去了,難道是得了貴妃的青眼?”心中十分羨慕,情緒稍微蔫了一下,又繼續亢奮起來,既然徐貴妃開啟了方便之門,有一就有二,他相信他也是有機會的,繼續等著,不斷遞書信進去,希望能會見一面。
存惜領著薛意濃和落雁進門,薛意濃問她,“娘娘現在在做什麼?”
“皇上,我家夫人說了,說是廢掉之人,無顏再面見君上,所以讓奴婢領著您到處走走,亦不敢稱‘娘娘’,免得被人傳出去,說是逾越,壞了規矩,又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是怎麼說,她還是我的子民,哪裡能不見面,我不同意,你帶我去。”薛意濃在私下裡也就不講究那些稱呼,但話裡的命令卻不容置疑,存惜在薛意濃看不見的地方吐吐舌頭,這兩人豈不是有趣。
一個不要見,一個要見。她到底聽誰的呢?存惜領著薛意濃向院裡走去,徐疏桐這會兒正在一塊空地上練身姿,滿臉的汗早打溼了鬢髮,鬢髮膠著的貼在她的臉上,衣服亦是,那層白紗早能絞出水來。
薛意濃看見,不欲打擾。只輕輕道:“別吵她,我們看看。”這一看,就是小半刻鐘,徐疏桐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薛意濃早站不住,輕輕地跺跺腳,存惜看見,少不得給徐疏桐上個提示,她家娘娘也夠了,把皇上玩得團團轉,也不見好就收,萬一人待得不耐煩了,跑掉怎麼辦?
存惜去端了茶過來,故意大聲道:“夫人,您練的也累了,喝杯茶如何?”
“嗯。”徐疏桐用餘光掃了躲在樹後偷看的薛意濃,裝作不知道的用袖子擦汗,坐下來喝了小半杯水。
“夫人,您練得可真好。”存惜一邊感嘆,一邊壓低聲問,“娘娘,皇上來很久了,您見不見?不見,奴婢可就把人打發了。”
徐疏桐道:“都來了,怎麼好意思讓人回去,人呢?”她四顧的找一找,與薛意濃的目光碰個正著,忙站起來,招手道:“皇上,怎麼來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存惜:“……”娘娘您太會裝了有沒有?分明早就知道皇上駕到,還在那裝模作樣。這衣衫半解半溼的,這是要把皇上的眼珠子勾出來?
薛意濃見自己被發現,大方的走出來,道:“好久不見了,娘娘。”
“民女見過皇上,您幾時來的,為何不讓人告訴民女一聲,這樣也好早些準備。”她略帶嗔怪,卻很撓人心,讓人舒服,又不會怪她太多,只是這一口一個‘民女’,薛意濃不知道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