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這可把薛意濃嚇壞了,她雖是如此,最是不擅長應付眼淚。急了一臉,忙問道:“你可怎麼樣,我說錯話了麼,我向你道歉,快快別哭了,你再哭,你再哭,我就要哭啦……”
徐疏桐用帕子擦了淚,笑一回。“誰哭了,是沙子迷了眼。”
薛意濃見她笑了,知道沒事,才鬆一口氣。“你妹妹咧,在哪裡,我什麼時候見見。”
“走散了,當時逃跑的時候走散了。現在也不知是死是活……”徐疏桐看向門外,散漫著目光,衝著外頭的白日發了一回呆。
“走散了呀,沒關係,找回來就是了,我可以發下聖旨讓別人找她,或者悄悄的讓暗衛去找,不驚動任何人,你還記得她有什麼特徵沒有,明顯一點兒的。”
“公子是要幫我找妹妹?”
“這是自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都說了,我們是朋友,不說兩肋插刀,但能辦到的事,我都會盡力而為。”
徐疏桐認真的看了薛意濃一回,撲了上去抱住了她。薛意濃感覺到那雙纖細的手臂,正有力的收緊,把她攏在懷裡。
她鎮定了一回,才道:“你怎麼了?”
“謝謝!”
“不客氣。”
徐疏桐鬆開她,笑了一回,笑得薛意濃莫名其妙,她道:“我妹妹沒有明顯的特徵,但是我們長得很像,儘管不是雙胞胎,但是就跟雙胞胎一樣,她差我一歲,這樣,公子可尋的到?”
“不管怎樣,都會盡力而為為你找。”
得了薛意濃的保證,徐疏桐很是感動,感激。儘管曾經也有人這樣跟她說過這些話,只是……她明白的,薛輕裘不過是為了跟她交換條件,她當時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而今經歷了這樣多的事,再不明白,就叫做真傻了。
“公子為我做了這麼多,我能為公子做什麼呢?不如……”
徐疏桐沒說的話,薛意濃心裡明白。
“不用你以身相許,你常來宮裡看看我就成,對了,你以後也不必來宮,我把你接進來住著,這會兒就沒有什麼‘叔嫂’了,你是被廢的,那就是不認作皇家人,跟我自然沒有半分關係。”
徐疏桐見薛意濃主意已定,既然她們都有需要彼此的地方,說太多難免矯情,她道:“好,我等著你,只是以後也別你你我我的,叫我疏桐,我叫徐疏桐。”
“我叫薛意濃。”
“只是公子到底是九五之尊,在別人面前叫你名字怕是不妥,恐又有話說,我們私底下叫一叫如何?就當是屬於我們的秘密。”
薛意濃滿口答應下來。又說起選後一事,薛意濃道:“這次回去後,怕又要有一段日子見不到你。”
“是啊,公子的大婚大家都很關注,馬虎不得,一輩子只有一次,要珍惜。”徐疏桐說了很多勉勵和關懷的話,薛意濃也開解不少。突然她想起一件事,道:“公子,你能不能為我讀一次上次的浮生六記,我還想聽。”
“好啊。”
徐疏桐從枕頭旁邊拿出‘浮生六記’遞給薛意濃,薛意濃緩緩讀道:“幼聘金沙於氏,八齡而夭。娶陳氏。陳名芸,字淑珍,舅氏心餘先生女也,生而穎慧……”
徐疏桐單手撐著臉,腦袋歪著望著薛意濃。薛意濃偶爾會把視線從書本上移開,亦回望一望她,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有些章節還要求反覆
徐疏桐明白過什麼來,嘴角勾起笑意,眼光卻散漫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事,薛意濃不打擾她,只顧著給她念。
時間過得很快,又是夕陽西下,又是說再見的時候。徐疏桐一路將薛意濃送出去,“這一別,又要數月,到時再相見,只怕又有諸多變化。皇上要好好待新婦。”她微笑的把她送出門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