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妥當。
她是乖順之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如今薛定山還活得好好的,又與她商議過薛漸離的婚約人選,意思是要取別個,國公府的子侄們有些不像話,不能成為薛意濃的臂膀。
國公老夫人見賀太后道是,卻不參與進來,心想著女兒怕是不樂意做成這件好事。
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有自家人幫襯豈不是好?孫子們還都年輕,不懂事也是有的,可是隻要人肯稍微教導一下,也不是完全的不可造之材,她到要爭取一把。
“你的意思呢?”
“母親說的是,漸離不小了,這事我已經跟太上皇、漸離他們談過,一切有太上皇做主就是。”她把這個難題推給了薛定山,薛定山卻不是那喜歡賣面子的人。這樣母親也為難不了她,怕母親面上難看,她又補充了幾句,“左右太上皇已經擬定了人選,到時候等漸離回來再說,這不管怎樣,都要為漸離挑個說的過去的。”
國公老夫人這才算滿意,這是沒有要拒絕家裡人的意思了,儘管十分委婉。
薛意濃也在當場,打斷道:“母后說的什麼糊塗話,漸離的事該有她自己做主,都那樣一個大的女孩子了,難道連喜歡什麼樣的人都選擇不了?”
她可不喜歡這種曖昧來曖昧去的話,想要打薛漸離的主意,除非過了她這一關。
國公老夫人一聽這話立馬蹙了眉頭,“皇上,你這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朕沒有,只是老夫人這話說岔了,所以朕要糾正開來。”
“難道漸離嫁入國公府還委屈了她?”
“確實是這樣。”
國公老夫人勃然變色,她想不到薛意濃這樣狂妄,就連新年的時候,還講個委婉,才半年多不見,儼然變了一種口氣。
“你什麼意思?”
“不是朕說表哥們的壞話,他們文不成武不就,保護不得漸離,朕先前就說過。不想外祖母又老話重提,把自家不孝子孫安在漸離的身上,朕為漸離鳴不平,叫委屈難道不應該嗎?朕是她的皇兄,她不在自該替她發聲。母后也不該誆騙了外祖母,叫老人家心裡巴巴的盼著,最後卻失落了,面上好看,心裡就難看了。”
賀太后不想她這樣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臉色有些不自然。國公老夫人的臉色亦不好,站在她身邊的兩個孫子也用恨恨的目光看著薛意濃,只是礙於這裡都是長輩不好說話,薛意濃身份又尊貴不好頂撞,心裡卻恨透她不留半分顏面。
國公老夫人問賀太后,“你真的想騙我?”
“我……”她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話。
“哼,不用說了,我懂了。既然漸離不在,皇上也不用代表她發言了,什麼事等她回來再說,她人到哪裡去了?”
薛意濃正要回答,任公公進門來,稟告說有急事要處理,讓皇上趕緊去,薛意濃只好告辭。
薛意濃不在了,而國公老夫人的不滿也到了極點,對著賀太后就是一頓訓斥,“看看你是怎麼教孩子的,就算他貴為皇上,也不能對長輩如此無禮。”
賀太后暗歎慚愧。
國公老夫人覺得自己在這裡待不住,就要回去,太后苦留。“母親難得到宮裡來一趟,全了我等母女之情,何苦這樣快回去。”
“本來高高興興的來了,現在掃興而歸,在這裡沒有人歡迎。”
“怎麼會呢?母親來了,女兒高興還來不及。”太后再三相留,國公老夫人才留下,只是兩個孫子也十分氣憤。
對太后道:“皇上表弟也忒無禮。”
太后笑道:“他就是這個性格,在宮裡就連哀家都吃了他不少虧,他是少年心性,我們這些年紀大的難道好意思跟他計較?他早晚也要做父母,俗話說:養兒方知父母恩,先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