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嬤嬤道:“恐怕徐夫人也想著儘早跟娘娘切磋。”服侍餘時友起來,她已傳下話去,讓徐疏桐先進屋坐著,備上茶水,又讓人陪她說說話,自己則在用早膳。她向來起床晚,又是冬天,宮中又沒什麼事打理,無非常例,也容易做。
徐疏桐喝著茶水,和小宮女說著。“娘娘才起來?”
“是,娘娘聽說夫人早就到了,讓您趕緊進來,再稍微等她一會兒。”
存惜沒有徐疏桐那麼沉得住氣,不免嘀咕道:“既然到現在才起,何必一早叫人過來。”
徐疏桐讓她住口,不得胡說。
小宮女也不管這事。
等餘時友吃過了,才讓人把徐疏桐迎過來,道:“恕罪恕罪,讓夫人久等。”她並不知道徐疏桐已等了許久,進門來,一遇暖氣,就打了個噴嚏。
徐疏桐請了安,兩人分賓主坐下。餘時友說了些仰慕的話,就讓人拿過棋盤來,兩人下著,到也都是個中好手,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兩人正下棋呢,薛意濃已經下朝了,今日下朝比往日還拖延了一些。似乎今日有本要奏的格外多,弄的她有些不耐煩,就好像上學那會兒,下課鈴聲打了很久,但講臺上的老師還沒有要下課的意思,拖拉不絕,學生們在下面憋尿不止,一下課,立馬狂奔著去廁所一樣。
那種煎熬,分分鐘讓人難受。
此刻,薛意濃就是這樣兒。她回去之後,發現錦繡宮中格外的安靜,一問之下才知道,徐疏桐去皇后那下棋了。
“她到會找娛樂活動。”薛意濃說的時候,帶了幾分置氣,因為徐疏桐沒等她回來,一個人去了,這算什麼。還好朋友咧,只顧著自己玩。
心想著算了,讓任公公把奏摺搬過來,她就不去打擾了,讓往案桌那一坐,上面放了張小字條,薛意濃念罷,心裡笑著:“出去了,還寫上時辰幹啥。”這一算,去了好久,什麼棋下了這麼長時間。
薛意濃不是笨蛋,宮廷劇也沒少看。心思一轉,有些明白過來,徐疏桐這是在給她報信,她忙忙起身,讓擺駕坤園宮。
任公公此時讓人把奏摺抬過來,一見薛意濃走了,趕緊跟著,跟了幾步又折回來,讓人把奏摺放那,誰也不準動,幾個人看著,自己則跟上了薛意濃的轎輦。
坐在轎輦上,薛意濃理清了思緒。皇后邀徐疏桐下棋本也沒什麼,只怕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次她的目標是自己?
坤園宮中人,見薛意濃遠遠過來,臉上頗有喜色,忙進來道:“皇后,皇上過來了。”
餘時友看了一眼對面的徐疏桐,見她垂眸看著棋盤,彷如未聞,手裡還捏著一顆棋子,神態間並無異樣,也沒有急著起來迎駕。
她道:“本宮知道了。”對徐疏桐重複了一遍,“夫人,皇上來了。”
徐疏桐落下一子,淡淡道:“哦。”餘時友本以為她會趕緊站起來,快速的迎上去,哪知道是這個態度。心裡不清楚徐疏桐想什麼,但是她明白,薛意濃過來絕對不會是順路。
他是衝著徐疏桐來的,為她護駕來了。
餘時友站了起來,準備迎駕。梅嬤嬤自然十分高興,她的計策起效了,皇上果然來了!看見皇后與徐疏桐和睦相處,想來對皇后的印象也會改觀。
而且藉著這次機會,也狠狠的教訓了徐疏桐一頓,梅嬤嬤心裡暗爽。
接了人進來,薛意濃笑道:“疏桐,你跑皇后這裡躲懶來了。”
“民女見過皇上。”她起身下拜,有弱柳之態,只是這一站,身體恍惚了一下,似要跌下去。旁邊的存惜趕緊扶住。
薛意濃問道:“怎麼回事?”發現她面色異樣潮紅,忙關心道:“病了嗎?”
存惜早會意過來,道:“想來是吹了一個時辰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