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仿若未聞的姿態。
屈尚的異常,正說明著問題的所在。並且他背後的那個人似乎有些按捺不住。
如果屈尚手裡掌握的東西不那麼重要,那人何必急著要他撤退?
而她所能做的不過是抓住時機,將屈尚好好利用。
薛意濃短暫的沉默了起來,徐疏桐還以為她怎麼了?推了推她,見她沉默就不打擾她了,等薛意濃回過神來,笑了笑,“話說到哪裡了?”
徐疏桐笑道:“您自己都不記得了,卻還要我們記得。”她心裡卻把薛意濃的隻言片語串聯起來,瞭解了一些,不過薛意濃不想跟她說,她也就不問。
“對了,你們不是說要去肖貴嬪那裡嗎?”
存惜道:“是啊,娘娘得了您說的什麼憂鬱症,所以奴婢就提議去肖貴嬪那裡取取經,總好過坐在這裡胡思亂想。”
“既是這樣,那你們去吧!”
薛意濃提的急吼吼的,徐疏桐道:“看您,我們不過說說,您就巴不得我們走似的,算了,我們走,不耽誤您做事,不過有句話問問您,公舉的滿月酒還辦不辦?”
“當然辦,朕當日還要親自下廚。”
“那就好了,我還怕您忘了這件事,讓公舉和肖貴嬪白期待一場。”她想了想,確實沒別的事,就推薛意濃去做事,自己和存惜去了知秋苑。
知秋苑這會兒來了幾個人,裡頭可熱鬧了。她們平時又沒什麼事,圍著孩子說說笑笑。
蒙遂進來報說:“娘娘,徐婕妤到。”
餘時友笑道:“她也來了,不在宮裡待著,就愛到處亂跑,也不怕自己的身子重,一時不見,皇上又要惦記了,這會兒往這裡跑。”
眾人對她的話並不見怪,反正薛意濃寵徐疏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她來這裡來的勤,也是肖芳的好處不是?眾人對她說的話,只是笑。
肖芳讓知更去請她進來。
徐疏桐進屋裡一瞧,餘時友在,李彤也在。一進門就笑著道:“怎麼今兒來的這樣齊全,都來看公舉的?”進來對餘時友問了安,又對肖芳福了一福,眾人哪裡敢受她的禮,儘管徐疏桐輩分低微,那是她自己不想出頭,這次若真生下皇子,有可能擠入四妃也未可知。但徐疏桐並不因此目無上下,叫人看不懂她。
有驕傲的資本,卻不屑用之。
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叫人覺得想不透。
李彤站了起來,對徐疏桐叫了一聲,“徐姐姐。”
“啊喲,公舉的乾孃,幹姨都到了。公舉呢?”
肖芳道:“可不在那躺著。”
眾人的動靜這樣大,小搖籃裡的肖公舉哪裡還睡的著,早睜過一雙濃漆一樣的眼睛,骨碌碌的看著眾人,轉個不停,視線看不見的地方,腦袋還要跟著轉動,在眾人隊伍裡找薛意濃。
嘴裡發出‘哦哦’的聲音。
眾人見得大笑,肖芳道:“睡醒了。每次醒過來,都到處找皇上,真是小貪心。”她走過去抱起小姑娘,將她用小被子包圓了,與眾人相見。指著皇后道,“公舉,這是皇后娘娘。”又對李彤道,“李美人。”又對徐疏桐道,“徐婕妤。”
肖公舉動動手臂,要徐疏桐抱抱。
徐疏桐笑了,伸出手臂要抱孩子。肖芳怕她有身子的人吃不消,道:“婕妤是不是讓存惜姑娘替您抱著呢?”
“不要緊,我抱的動。”接過肖公舉就刮她的小鼻子,“你又淘氣了是不是?想父皇了是不是?今兒這一身小棉襖真好看,你娘很辛苦為你做的,喜不喜歡?”
肖公舉很給面子,使勁揮舞手臂,咯咯的笑個不停,露出無齒的米分嫩牙齦。
眾人也跟著笑。
李彤笑問,“徐姐姐何時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