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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頁

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一寸寸吻過,許久後,他才側開頭,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窩處。

「阿錦,」音色沙啞地輕喚了她一聲,兩相沉默,就在趙明錦即將心軟的剎那,他倏爾起身,看都不敢看她,「我……出去走走,你再睡一會兒。」

看著他翻身下榻,動作敏捷地穿妥衣袍,趙明錦將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根本壓抑不下去的唇角。

葉濯這三分克制七分狼狽的模樣,這麼多年來,她可是第一次見。

還……怪可愛的。

天早已大亮,明媚的日光透過菲薄的窗紙映透進來,暖意融融。

清石軒外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趙明錦屏氣凝神地聽了聽,聽到了紅兒和綠兒竊竊私語的聲音。

葉濯推開房門走出去,她們兩個恭敬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奴婢……」

話沒說完已被打斷,清淡朗潤的聲音壓得極低:「你二人在此侯著,不得召喚不許入內打擾。」

「是,王爺。」

趙明錦又兀自躺了片刻,起身時雖渾身痠痛,卻也沒好意思喚那兩個丫頭,直到自己將衣衫穿妥,才開門讓她們進來。

洗漱過後又沐浴一番,疲乏緩下不少。

早膳,已經是從碧錦園改到了清石軒。

趙明錦先喝了兩口粥墊過肚子,然後記起來:「前日裡聖上親審嶽山書院一事,最後如何了?」

葉濯夾了菜放在她碗中,薄唇勾起:「同阿錦猜得一般無二,向學監秦學正交代了不少與石相有關的勾當,石相滿腹委屈,咬死不認。」

「空口無憑,還只有人證沒有物證,石相也不是傻的,自然能窺得其間生路,」她琢磨著,「蘇展就沒做什麼?」

「他倒是想做什麼,被我攔了。」

趙明錦明白,這事若換成她,自然是眼前怎麼痛快怎麼來,讓蘇展提上證據,直接將石相下獄處置,一了百了。

不過葉濯與她想的不同,也不會想得這麼簡單,畢竟他身上背負的是整個南淵的興衰,是萬千子民的性命。

前幾日入宮時,他就與皇上說好,陳兵長嶺,軟禁石相,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石相的命還能留一陣子,至於永昌侯,可能就沒那麼幸運了。

「我聽如玉說,謝如詢回京了,是奉了你的令,」趙明錦吃的差不多,將筷子一放,左手托腮,一邊看著葉濯吃,一邊問,「蘇小蝶的案子可有結果了。」

葉濯沒答,只是又往她碗裡夾了些菜,聲色溫柔:「多吃些,嶽州府一行瘦了許多,應該養回來。」

她倒沒覺得自己哪裡瘦了,而且身體康健就好,胖瘦沒太大幹系。

「我……」剛出口一個字,趙明錦驀地反應過來,眯起眼睛,「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你以為我會信?」

葉濯哭笑不得,傾身湊近她:「阿錦說什麼就是什麼。」

哼!

果然沒安好心。

趙明錦瞪他一眼,他笑的愈發開懷,不過倒是沒再逗她,繼續說起蘇小蝶的事來。

「南淵四方書院中,每年各掌院都會帶上一些學生到其他書院遊歷,謝如詢就是去年遊歷的學生之一。他與黃懷安是舊識,去嶽山書院後,兩人整日混在一起。」

趙明錦記得段希文說過的話,蘇小蝶死時,他們四個都在場。

「鄭錫雖是永昌侯之子,但他是外室所生,學識上又總壓黃懷安一頭,黃懷安看不慣他,劉柏段希文與鄭錫不熟,自然也就疏遠了。」

「所以再加上謝如詢那個小紈絝,後來是他們四個一起欺負人?」

「倒也算不上欺負。」

葉濯放了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