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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頁

趙明錦眉梢微微一挑。

寥寥幾句話,當真是深意重重。

一來諷刺她於書畫筆墨半點不通,二來男女之事向來容易惹人多想,所以故意將高齊牽扯其中。

這話無論被誰聽了去,都難免要問——王妃娘娘為何會同高齊在一處,又為何會一同出現在永昌侯府。

既然她都不想給自家侯府留臉面,趙明錦更是無需顧及,索性就坦坦蕩蕩的等著太后問。

話這種東西,端看要怎麼說。

只可惜,太后只是拉過她的手,指尖輕輕摩挲過她掌心的老繭,半是打趣半是偏寵地說:「你這丫頭,倒是會偷懶。」

趙明錦微微笑起:「點脂點脂,不就是要點上去,再說點脂本身沒甚重要,重要的是將祝福之意與順遂安然傳給郡主一些。」

說到這裡,她扭頭看葉濯,故意裝出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王爺待明錦極好,既溫柔又體貼,日日噓寒問暖,夜夜抵足而眠,總之就是難捨難分,如……如……」

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葉濯看到她朝他使的眼色,強壓下唇角的笑意,將話補全了:「如膠似漆。」

「對,總之,明錦望著安慶郡主出嫁後,與夫君能似我與夫君一般,只可惜……」她聲音一頓,沒再繼續說,輕輕地嘆了口氣。

安慶郡主臉上的笑早已掛不住,聽她說到這裡,更是怒火中燒,卻還發作不得。

她伸手去搖太后的手臂,一副小女兒家撒嬌的作態:「太后,您看王妃娘娘,這是笑話安慶呢!」

「笑話什麼,也是永昌侯的那個逆子不爭氣,」太后不知想起了什麼,忽地板了臉,「哀家賜你的安神香是怎麼到他手上的?你與他雖非一母所生,卻也頂著他長姐的名頭,平日裡就沒發現他行止有異?他犯下此等事來,你與侯府只受些了閒話,已是皇上格外開恩,旁的心思,以後莫要再有。」

太后這一席話,將安慶郡主說的眼眶紅了一圈,分明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應下:「安慶……明白。」

「好了,」太后將手臂從她手中抽出來,拍著趙明錦的手,「母后有話要單獨與閒王說,你先去御花園走走?」

「是,明錦告退。」

趙明錦前腳剛邁出仁壽宮,安慶郡主後腳就追了過來,腳步匆匆地越過她,直擋在了她身前。

明眸含著怒火與嫉恨,狠狠地瞪著她。

「郡主還有何指教?」

「你別太得意,」她咬牙切齒,「閒王哥哥不過是貪圖一時新鮮罷了。我與他的感情,是旁人根本比不上的,無論怎樣,最後他都會回到我身邊!」

趙明錦雙臂環胸,眸子微眯:「是麼?」

「自然,兒時除了陛下外,他只讓我跟著他,手也只有我能牽。你與閒王哥哥才相識多久,我與他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

趙明錦沉默下去,安慶郡主以為她是猶疑了,索性更得意:「你或許不知曉,前不久我只寫了封信與閒王哥哥,閒王哥哥便來城外與我相會,那一夜……」

「那一夜怎麼,」趙明錦就在這時打斷她,「他牽你的手了?抱你了?親你了?還是……」

「你、你……」安慶郡主的臉霎時紅透,如欲滴血一般,「我與閒王哥哥發乎情止乎禮,你一介武人,果然粗蠻無禮,不知廉恥!」

趙明錦冷笑了聲:「我不過說了兩句話就粗蠻無禮,郡主公然在我面前覬覦我夫君就有禮了?」她嘖嘖兩聲,「堂堂郡主,忒沒見過世面,兒時懂什麼,牽牽手都要拿出來說一說。」

身後有熟悉的腳步聲響起,安慶郡主視線越過她,眸中頓時波光粼粼,泫然欲泣,宛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葉濯走出仁壽宮,她幾步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