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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父親的耳目。你很難制裁他,甚至連他犯下謀殺罪,都一樣可以逍遙法外。”

博瑞屈勒馬走離足跡遍佈的道路,朝著沒有路標的積雪山坡移動,走出一條通往公鹿堡的路。阿手像生了病似的看著我,但無論如何我們必須跟上。我們並沒有在客棧裡過夜,而是一起縮在帳篷裡取暖,這時我就會想到帝尊。每一下通往山坡的艱難步伐,都讓我們的馬兒更加奮勇向前,在謹慎地踏出每一步下坡路時,都讓我想到這位最年輕的王子。我回憶著和莫莉相處的每一個小時,只有在白日夢裡把帝尊打成殘廢才會讓我精神一振。我無法立誓報復,只因報復是國王特有的尊榮,但如果我不報復,帝尊就不會滿足。我會回到公鹿堡,在他面前直挺挺地站著,而當他用黑色雙眼看著我時,我將不退縮。我也發誓不讓帝尊看到我發

抖或靠在牆上站著,更不會在我眼冒金星時伸出手。他絕對想不到他差這麼一點點就贏了。

我們不走風大的沿海道路,而是騎馬穿越堡壘後面林木茂密的山坡,就這樣回到公鹿堡。雪愈下愈小,接著就停了。夜風把雲吹散,皎潔的明月將公鹿堡的石牆照得黑亮,猶如閃爍在海面上的烏黑光點。黃色的光芒照耀著炮塔和旁邊的側門。“我們到家了。”博瑞屈平靜地說道。我們騎著馬走下最後一個山坡,終於回到路上,然後往公鹿堡宏偉的城門而去。

一位年輕士兵站夜崗。他把長槍朝下擋住我們,要我們報上名來。博瑞屈把兜帽從臉上向後推,這小子卻一動也不動。“我是馬廄總管博瑞屈!”博瑞屈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擔任馬廄總管的時間可比你活著的時間還長,我才要問你在我的城門這兒做什麼!”

這緊張不安的小子還來不及開口回答,一大群士兵就從衛兵室蜂擁而上。“是博瑞屈!”守衛中士高興地喊著。博瑞屈立刻成為這群人矚目的焦點,大家拼命喊叫和打招呼聊天,阿手和我就在一片騷動中把累壞了的馬兒安置在一旁。這位名叫佈雷德的守衛中士終於叫大家安靜下來,好讓自己有機會發表感言。“我們本想等到春天再去找你。”這名魁梧的老兵宣稱。“但是當時卻有人告訴我們你恐怕已經面目全非了……不過你看起來挺好的嘛,真的。有點冷酷,穿得像外地人,有一兩道疤痕,就這樣。我們聽說你傷得很重,而那位私生子似乎死於中毒或瘟疫,都是些謠言啦!”

博瑞屈笑著伸出手臂,看來大家應該都很欣賞他這身群山風格的裝扮。有好一會兒我看著別人眼中的博瑞屈,望著他一身紫黃襯墊長褲、罩衫和高統靴。我不再納悶為何會在城門遭遇刁難,但仍對謠言感到疑惑。

“誰說私生子死了?”我好奇地問道。“你哪位?”佈雷德反問。他瞧瞧我的衣著,又看著我的眼睛,顯然認不出是我。但當我在馬上挺直身子的時候,他就認出來了。直到今日,我仍相信他是因為煤灰而認出我。只見他還是一臉驚訝。“斐茲?我都認不出你了!你看起來活像感染血瘟。”這些認識我的人一定覺得我看起來糟透了。“是誰說我中毒或感染瘟疫?”我平靜地重複問道。

佈雷德有些退縮,也收回詫異的眼�神。“喔,沒有啦!嗯,應該不是某個人放話,你知道的。因為你沒有跟其他人一起回來,嗯,有些人就開始懷疑這懷疑那的,然後這些揣測似乎就成了事實。謠言滿天飛,守衛室裡從不安寧,士兵們也都在八卦著這些事。我們只是納悶你為什麼沒回來,如此而已。沒人相信那些謠傳,但卻把謠言一傳再傳,連閒話都變得不可信任。我們只是納悶你、博瑞屈和阿手為什麼沒跟回來。”

最後他終於明白自己只是不斷重複之前的言論,於是他在我的凝視下沉默了。我讓這沉默延伸,表明了我不想回答這問題,然後聳聳肩不置可�否。“沒事,佈雷德。但是你可以告訴大家,這私生子還活得好好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