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他們七個剛溜出幾步,就被四個黑衣大漢,一手提溜一個,拽住脖領,生生地給擒拿住了。其中一個黑衣頭目目光如冰,冷冷地道:“郡主駕前,你們幾個還想搗亂?要是再敢亂動,就先把你們捏死。”
四個黑衣大漢手上的勁道十足,強勁無比,雷班頭等七人識得厲害,又看著面生,知曉這是郡主的護衛,頓時面如土色,別說不敢亂動,就是眼珠都不敢亂瞧了。
此時李家正門大開,雲採兒下了郡主的儀仗,步行進入大門,李義帶領一家老小,都急忙跪下迎接,雲採兒沒等他們跪下,就上前攙扶住段夫人,叫了一聲免禮,親熱地寒暄了幾句,便對李衝笑道:“十三郎,你當日見到我,可曾想到今日我的身份?”
李衝原本覺得當作朋友的彩雲,定然出身不低,說不定是益陽的一等貴族家的大小姐,因此前幾日便派人邀請她參加婚禮。以為她畢竟是千金小姐,未必會親自來道賀,可想不到她的真實身份竟然是益陽郡主雲採兒。而且對他十分看重,竟然親自前來道賀。
李衝心裡感嘆命運的神奇,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苦笑道:“今日的種種際遇,我好像是做夢一般!”
雲採兒一邊邁步前行,一邊調皮地笑道:“現在就覺得做夢了?等會還有好戲呢!可別歡喜得暈過去,錯過了好戲呦!”
李衝笑道:“歡喜的事情我是不會錯過的。”
二人一邊說笑,一邊朝大廳走去。
李族的六位長老,雲採兒根本瞧都不瞧。
李十三是李家的庶子,母親還是一個雙目失明的丫鬟,可是雲採兒不僅越過李義,段夫人,李族的長老更是看都不看,只是顧著和李十三說話,擺明了對李十三看重非常,李族的六老,此刻心裡真是既羞愧,又嫉妒和後悔。
到了大廳,雲採兒坐在最尊貴的位置,其他人等也都要落座。
李衝叫道:“且慢。這幾位老人家,還有你們這幾位客人,方才你們不是說不是來參加我老十三的婚禮嗎?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李義此刻也已經寒了心,知道以後遇到難關,這些人根本都不會幫忙,此刻大出惡氣,心裡也是痛快,也冷聲道:“既然李族不再容我李家,那麼你們以後就不再和我有瓜葛,準備看我熱鬧的諸位,趕緊給我滾出李府吧!”
李衝本來以為他的父親李義,受到這個世界的禮法的教育,會有愚忠的想法,說不定會藉著郡主的勢,重回李族,可見他下的決斷,比他還要乾脆,心裡讚歎。
李振生老臉一紅,便朝雲採兒一拜,“郡主,今日我李族有些誤會,老朽等人就不陪郡主了,改日再登門賠罪。”說完就要離開。
雲採兒一擺手,“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我這人喜歡熱鬧。”李振生等李族六老,只好無奈地留了下來,感到十分的難堪。
至於李義的五位生死之交,更是坐立不安。
這時幾個黑衣護衛,提著雷班頭等人,丟到大廳上,一個黑衣頭目稟告道:“啟稟郡主,這七個衙役,形跡可疑,恐怕對郡主不利,要不要屬下動刑?”
雷班頭一聲哀號,此刻也顧不得別的了,只能拼死一爭了,跪下拼命磕頭,哀叫道:“郡主饒命,我等是奉了府衙之令,前來提審嫌犯十三少爺的。可不是偷偷混入李府的。還請郡主明鑑啊!”
雲採兒美目流盼,十分感興趣地道:“你起來說話。你說李十三是嫌犯?他犯了什麼案子?”
雷班頭一聽,心裡頓時一轉,心想難道郡主是想要認清這個李十三的真面目?要是我說動了郡主,拆穿這小子的醜惡嘴臉,說不定郡主還會給我做主呢?急忙叫道:“李十三在八日前,有人看見他在夜裡,刺殺了府衙的範總衙。小人就是因為這事,前來提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