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精妙,頓時吃了一驚,叫道:“雲霄派當真不講道理麼?”柳涵碧叫道:“文公子,你別急,我們是來幫你的啊。”說話之時,指掌並出,柳蘊青的招數也是一模一樣,掌若羽拂,指如喙點,剛中有柔,柔中有剛,勁力比秦盼影弱得多,卻十分刁鑽奇異,當真防不勝防。
四女分成兩對,招數相輔相成,攻守均是嚴密無比,文淵竭盡全力拆解對方招數,幾無反擊餘地。他以一敵四,實在太過不利,方始格開秦盼影軟劍,又需避讓金翅刀,忽覺背心一麻,已被柳涵碧、柳蘊青打中背後大|穴,跟著頸後一震,亦已中招,登時頭暈目眩,腳下一跌,幾欲昏去。他忽然怒從心起,心道:“你們雲霄派未免欺人太甚!我不願多做爭鬥,你們卻來強逼,這是什麼道理?”他怒氣填贗之下,一劍刺出,竟是全力施為,劍刃上真力充盈,劍風破空,颯颯而鳴。這一擊“指南劍”威力極強,直指呼延鳳,呼延鳳斗篷急收,揮擋身前,兩相交擊,劍刃深陷斗篷,其勢不衰,正中呼延鳳小骯。
文淵一劍刺出,陡然大驚:“不好!這一劍豈不刺死了她?”想要收劍,已然不及,“噹”地一響,卻未刺入呼延鳳體內。文淵一怔,登時瞭然,是被斗篷中的金翅刀擋下了劍尖。
他這一劍使足了全力,背門破綻大露,又中了不知是秦盼影還是柳氏姊妹的一指,再也立足不定,眼前一黑。昏昏沉沉之際,只聽身旁驚呼怒喝之聲響起,又是幾聲兵刃交擊之聲,跟著內息一亂,什麼也聽不見了。
昏迷之中,文淵彷彿騰雲駕霧,身子輕若無物,不知飄往何方。過了良久,似乎停了下來,身體卻仍毫無感覺。
暈去許久,文淵忽覺肩上、背上、胸前傳來陣陣柔嫩的觸感,極是舒服,真氣一點一滴送了過來,|穴道一一解開,神智逐漸清醒。一睜開眼睛,眼前枝繁葉茂,都是樹木,幾隻手正在他胸前“神封”、“步郎”,胸腹之間“石關”、“商曲”諸|穴之上推宮過血。一看之下,身旁左右卻是柳涵碧、柳蘊青姊妹兩人,見他醒來,同時面露喜色,柳涵碧叫道:“文公子,你醒啦!”柳蘊青道:“文公子,覺得怎麼樣?傷口會痛麼?”
文淵呆了一呆,道:“我沒事。”想要坐起身來,卻覺全身痠軟,難以移動,只能勉強稍稍轉動脖子,卻見四周都是柴枝花草所圍成,架在一株大樹枝枒之間,便似鳥兒所築之巢。四下林深樹密,仍是一座林子之中。他上身衣衫已經被脫去,鋪在自己身下,上身幾處傷口都已包紮得十分妥善,微有清涼之意,想是已敷了傷藥。柳氏姊妹分坐自己左右,兩雙小手在他身上推拿,正試著給他解開|穴道。
柳氏姊妹見他臉上有茫然之色,互相眨了眨眼,柳蘊青朝他笑道:“文公子,你想通這是怎麼回事了麼?”文淵道:“你們帶了我出來?”柳涵碧笑道:“你真聰明,一猜就中。”柳蘊青笑道:“你這麼會猜,先前幹嘛不猜猜我們的名字?”
文淵心下疑惑,道:“你們帶我來此,是何打算?”柳涵碧一噘小嘴,道:“我們好不容易救你出來,你也不謝謝人家,臉色這麼難看。”柳蘊青道:“是啊,我們好不容易把你打昏,又好不容易搶先把你捉了起來,又好不容易才從掌門師姐手下跑得開,才好不容易的把你救到這裡,你這才好不容易地安然無事,真是好不容易,你多多少少也該謝我們一下吧?”
文淵此時氣力不繼,一番話聽得暈頭轉向,但也大致想了個明白,道:“我一昏倒,你們就帶我離開了?”柳涵碧道:“是啊,我們想呢,要比掌門師姐離你更近,才能搶先把你捉起來。把你捉起來了,才能帶你走啊。掌門師姐很生氣,要打我們,還好秦師姐幫我們擋了一下,說:“師姐,別太沖動,柳師妹她們也是一番好意,別讓人說我們雲霄派不分是非。”,我們趁掌門師姐跟秦師姐僵著,趕快抬著你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