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烏力罕都要帶走,陶格斯老祖宗可怎麼辦啊?他們的良心難道都被鷹叼走了嗎?”有人憤憤不平地道。
大家口中所說的陶格斯老祖宗,在格根部落裡位元拉的母親資格還要老,已經一百歲了。她是一個普通的牧民的妻子,生育了十個兒子和七個女兒,歲月流逝,她的所有子孫都在多年的征戰中死去了,只有她活了下來,成為了格根部活著的祖宗。
因為她特殊的身份,陶格斯一直都住在格根部的大營寨裡,負責照顧她的只有一個少年奴隸,就是嚴龍眼前的這一位——烏力罕!
現在烏力罕居然要被帶走了,這如同要在她心頭剜走一塊肉似的。這個瞎眼的老太太,眼睛裡都流不出眼淚了,但她還是能夠感覺到烏力罕的存在。
她從人群中擠出來,摸索著朝烏力罕走去。
鷹師的薩其烏見人群一陣騷動,心頭大怒,他的彎刀出鞘了,刀光一閃,刀氣在地上劃下了一道溝痕。
“只要她過了那條線,就殺了她。”薩其烏指著陶格斯,對手下武士命令道。
這道溝痕離陶格斯老太太的身前僅有三尺,陶格斯老太太毫無所覺,一直摸索著朝前走去。
一個鷹師武士站在了這道溝痕後面,等著陶格斯老太太過來。
他的彎刀執在手中。刀光如雪。
烏力罕見到陶格斯老太太,一反剛才的懦弱膽怯,他朝老太太沖過去,哭喊著道:“陶格斯祖母,不要動,站著不要動。”
鷹師武士獰笑著,荊棘鞭帶著風聲抽中了烏力罕的背部,將他打翻在地上。
荊棘鞭在烏力罕的背部上印下了一條深深的血槽,鮮血象泉水一樣湧出來。
烏力罕整個人飛出去,趴在地上昏了過去。
陶格斯老祖宗聽到了烏力罕的叫聲,她立即就停了下來,在部落所有人裡面,她最聽的就是這個奴隸烏力罕的話了。
鷹師首領薩其烏用手一指地上的烏力罕,冷笑道:“用鞭子抽死他!”
執鞭武士聽了,便繼續用荊棘鞭一鞭一鞭地抽下去,接連抽了數鞭,一下子,烏力罕便似乎連氣息都沒有了。
人群裡的人眼中有恐懼,有憤怒,便沒有人敢動。
鷹師的殘酷與強大,深深地植入了他們的心中,他們現在還不敢去撼動這一尊矗立在戈壁灘之上的神像。
草原牧民的血性還需要一個極其強大的人來幫他們喚醒!
嚴龍嘆了一口氣,劍眉緊鎖,他在心中迅速地盤算著。
“稍後即使在格根部落地界之外,將鷹師的這一百個人全殲,他們的主力部隊以後也一定會追查到格根部落的頭上。”
“秘密圍殲之事,只不過是為格根部多爭取一些時間而已。”
“但現在……難道就眼睜睜地著他們將人活活打死嗎?”
嚴龍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牧民與部落武士。他的心中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一個上去有些魯莽的決定!
鞭打烏力罕的鷹師武士又將鞭子揚了起來,鞭子上沾滿了血,散發著血腥氣。
“呼”地一聲,鞭子帶著強烈的勁風朝烏力罕打去,這一鞭,這個武士明顯用上了真氣,只要打在背上,烏力罕肯定會因內臟碎裂而死。
薩其烏眼中閃過了嘲弄而且殘忍的笑意。
眼前白影一閃!
執鞭的鷹師武士忽然覺得手中一輕,荊棘鞭不知何時已經被一個白衣少年人奪了過去。
他還未來得及有其他反應,荊棘鞭已經抽在了他的頭頂上。
如同被一柄開山巨斧砍中頭顱一樣,他整個人被荊棘鞭劈成了兩片!!
血漿如同炸開的西瓜一樣,撒得到處都是。
有一些離得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