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詫異地看著三人,只見林成璧將書櫃移開,一個幽暗的地道出現在眼前。凌翼然站在書櫃旁,微微轉首,一雙桃花目似醉非醉,媚然勾魂:“韓小姐可以隨時到本殿的府上。”他略微停了停,揚起右手,輕碾指腹,薄唇微揚,聲音婉轉,“一聚~”
可惡!雙目流火,手指扶上腰間,按住銷魂。他低眼一瞧,眸光流轉,緩緩轉身,黑亮的長髮好似暗色的波濤,輕輕起伏。
“呵呵呵~”待走遠了,卻聽到地道里迴盪著愉悅的大笑,真是邪氣的緊。
身體裡忽然浮起一陣血氣,熟悉的刺骨感再次襲來。彷彿是野獸的爪牙伸入骨髓,鬼魅的長舌插入身體,七經八脈糾結在一起,不住戰慄。
“卿卿!”哥哥大吼一聲,抱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堅持住!”身體不住顫抖,望著天邊皎皎的明月,腦中閃過一個冷峻的側臉,嘴角滲出一絲甜腥:紅線已經快要長到心口,絲絲就要入扣……
浮世渾如岫出雲
第七次發作了……
攤開掌心,看著那條延綿而下的紅線,想到昨夜嫂嫂掀開我衣襟時的悲痛表情,不由嘆了口氣。
“唉~”雀兒悶悶的聲音傳來,“小姐身體不好,就在家躺著吧。這樣偷溜出來,要是將軍知道了,雀兒就慘了……”
嘴角飛揚,迎著孟秋的高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即使剩下最後一天,也要像鳥兒一樣,墜逝在天際,含笑於心的遠景裡。拍了拍深色的男裝,笑笑地看了她一眼:“在外面,記得叫我少爺。”
“是……少爺……”
清風吹動發上的束帶,腰間的環佩丁丁作響。不遠處的菜市裡人流熙熙攘攘,一個小攤子前面擠滿了人。
“咿?”一個挑擔的小販踮著腳,黝黑的臉頰上寫滿了詫異,“長長長長長長長?”
“七個‘長’字?”布衣書生搖了搖頭,“何解?”
“唉,老伯。”雀兒擠進人群中,攔住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開始發揮她包打聽的本領,“這裡是賣什麼的呀,生意怎麼那麼好?”
“噢,這是家專門賣豆芽的攤子。”老人揹著手,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笑眯眯地解釋道,“前天攤主劉大揀到一個錢袋,非但沒有自己貪下,反而等到失主前來。那失主是個小哥兒,留了些錢作為報答。劉大死活不能收,結果昨個那小哥兒又來了,送來半幅對聯,說是主人的謝禮。劉大就給掛起來了,結果引來了這麼多人來對句,生意也好起來了。”
雀兒討喜一笑,拱了拱手:“多謝老伯。”
噢?以聯相贈啊,真是文人風骨。細細揣摩,恍然而笑:妙哉,甚是扣題。
“小……”雀兒捂了捂嘴,改口道,“少爺,難道您明白了?”
微微頷首,收起紙扇。
“啊!太棒了!”雀兒拉著我的衣袖,問道,“這七個長字是何意?”
圍觀的人停止了低語,紛紛看來。“這位公子,如果有下聯了,請寫在這邊吧。”長相憨厚攤主從桌下取出紙筆,摸了摸腦袋,“出上聯的小哥兒說,這副對聯若齊了,我這個豆芽攤的生意一定會更興旺。”
輕輕一笑,舉筆掭墨,揮毫而下。
“長長長長……”身邊夠頭而視的書生跟著念道,“長長長?”
放下粗陋的毛筆,向雀兒點了點頭。她迷惑不解地將那副下聯舉起,周圍人齊聲念道:“長長長長長長長!”
“又是七個長字?”“唉?小老兒就更不明白了。”“故弄玄虛吧!”
“劉大是個粗人。”攤主搔了搔頭,一臉難色地看著我,“還請這位公子給我說說。”
以扇指上聯,沉了沉嗓子,念道:“長(chang)長(zhang)長(ch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