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郢聽著,胸腔裡突然就捲起一股熱血,可是也覺的奇怪,玉龍煌既然要除掉楚家,也知道自己得知他的目的,可為什麼一點動作都沒有呢,不過,丞相府四周也是守衛森嚴,所以,近不得身麼?
想著諸多事,楚郢心裡已有了一個想法。
“爹,府裡府外多備些人手,您平時出入也小心些。”楚郢囑咐道。
楚丞相若有所思的看著楚郢,見其不再多言,竟也不多問,只點了點頭。
服侍楚丞相睡下,楚郢獨自一人走向自己的院子,可不知不覺的竟走到了那在冬日裡枯了枝葉的蓮花池邊,此時的池子裡只有一汪池水,蓮葉早已枯萎,看著十分蕭索。
但春夏之時,楚郢見過這滿池蓮花盛開的美景,當真是奪人眼球,賞心悅目,而這蓮池是自己為阿離改建的,可見那時,他對自己有多重要。
可那樣的一個人卻因為權力,因為對爹的偏見與忌憚,就能以自己的性命威脅爹麼?
那樣的一個人就能隨著自己的性子放任這個天下不管麼?
楚郢不相信,怎麼都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曾經那樣在意的人會是這個樣子,楚郢發誓,一定要將所有的事從頭到尾查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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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議政殿批閱奏摺的皇上,在聽到門口太監稟報的話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幔帳後的身子正微微的怔著。
見上方遲遲沒有聲音,那太監大著膽子再次重複道:“皇上,楚三公子求見,正在殿外候著。”
他還怔著,直到那太監再次重複了一遍才反應過來。
“告訴三公子,皇上不見,讓他退去。”一旁的張公公見幔帳後的人沒有應聲,持著拂子對那太監說道。
“是。”
那太監正要退去,便聽幔帳後的人輕輕的開了口,“宣。”
“皇上?”張公公略含擔憂的喚道。
“公公,不礙事的。”他輕聲說道,有些無力。
楚郢緩步進來,直接入目的便是議政殿前方的龍案前復又拉了一層厚厚的幔帳,張公公依然持著拂子站在一旁,下方垂首站了三兩個宮女太監,看著很是寂靜,靜的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再無別的聲音。
“楚郢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楚郢撩衣叩拜而下。
“平身。”他開口,聲音有些冰冷也有些別人聽不出的希冀,他,其實很想見楚郢,很想知道那夜後楚郢怎麼樣了,但是,他不能去查不能去問。
“謝皇上。”言罷,楚郢站起身,雙目像帶著一層金黃光暈一般直直的盯著他,似乎已能穿透幔帳直視他的臉龐。
再次見到他,楚郢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畢竟,那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一個跟自己的過去有過關聯的人,是導致自己失憶的直接人,是目前大周所有問題的根源之人。
楚郢看著他,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什麼了,是告訴他自己記起了他,還是問他當年為什麼那麼狠要對自己下殺手,還是問他為什麼要與玉龍煌為伍,受其侮辱,除掉楚家,太多太多的為什麼聚集在他一個人身上,楚郢當真不知該從何問起。
只是楚郢知道,自己現在站在這裡,看著上方幔帳後的‘阿離’內心最深處是愉悅的,雖然記不得所有,但是楚郢知道,曾經,自己一定是很喜歡阿離,所以,哪怕知道自己今日進宮有些羊入虎口的意味,但自己還是來了。
“楚公子覲見朕可有急事?”他的聲音很淡然,與邵然那種沉著的淡然不同,‘阿離’的聲音是如冰川一般的冷淡,拒人千里之外。
但是楚郢知道,這不是他本來的聲音。
“楚郢有些事想與皇上單獨說,可否請皇上屏退左右?”
他似乎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