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變成了一個碧綠的手鐲,蛇尾和蛇頭纏在一起。
顏如玉一看這樣也好,省得它不停地叫,影響自己觀察。
這片空間想來應是那座陣法的地下,沒想到被人挖成了這般空曠,而且明明沒有柱子頂著,也不會坍塌,要不是她從上面下來,還真想不到這是在地下。
她眼下所處的地方像是一條通道,長得彷彿永遠走不到盡頭一般。周圍一個生物都沒有,靜悄悄的,只有土地斷裂轟塌和移動的聲音。
倏然的,通道一陣波盪,猛地斷裂開,又迅速組裝起來。
顏如玉沒有動,但也感覺位置在不停變換著。這時,有兩人憑空出現在她面前。看裝扮和瘦得彷彿餓死鬼,就知道是屍鬼堂的築基弟子。
那兩人也驚訝地看到了顏如玉,只是沒認出來她是一起到雁門關的女修。他們在這裡呆的時間比顏如玉長,知道的事情也多一些。這個時候要將對方殺死才行。
那兩人是同門弟子,一個眼神的功夫就已默契地決定先解決了顏如玉再說。
顏如玉唇角微揚,左手負於身後,右手執劍輕輕一揮。
驚雲劍明明還在她手裡冒著藍色的水靈氣,但於對面兩人,卻彷彿一瞬到了眼前,劍鋒直指他們的名門。
這是劍氣,只有對劍法有精湛領悟的修士才能揮出。
劍氣裡飄出瞭如夢如幻的花朵,如同春風帶雨般細膩,溫柔地落在身上時,令人產生微涼的痛意,彷彿被螞蟻咬了一小口。又好似被花朵上的刺弄疼。
夢境破裂,劍氣已至,那兩人應聲而倒,原是已被劍刺中。
顏如玉收劍,搖頭道:“太弱了,無法考驗我的劍術。”
忽然,地面上出現了個漩渦,顏如玉便驚訝地看到土地把那兩個死人吞了下去,地面上又重新變得平平的。
還不等她明白過來,土壁又開始波盪,崩塌,重組。
若是她能在外界,便是能看到這彷彿迷宮般的地底,橫豎交錯著密密麻麻的土壁、通道。每個通道上都有人,有的一個,有的一群。修為也各不一樣,高至元嬰期,低至築基期。說真的,這次來到雁門關的煉氣期修士,真的只有她一個人。
每個通道里的人將對方殺了之後,土地就會將死者吞噬,然後又重新安排人組合到一起。
顏如玉過了一段時間也摸透了這規則,她覺得無語至極,誰知道會不會把一個元嬰期送到她這裡來,那豈不是一個眼神就把她秒殺了?
她正吐槽的時候,又是一個人冒了出來。是位正道的築基期修士,還穿著月寒派的宗服,是位眉眼溫柔的美男子。
顏如玉恍惚了一會兒,她是穿著月寒派的宗服長大的,宗服都是極醜的,她穿的時候也不喜歡。當年不喜之物,隔了一輩子再看到,情緒真是說不明道不清。
那男修見到她也是愣了一愣,這位修士真是大膽,煉氣期都敢跑到這裡來。
“原來是月寒派的師兄,不知道是哪個峰上的弟子,在哪位師叔座下?”
是她門派的弟子啊,當然不能一見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