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傷心的時候會修煉。
畢竟他就是那麼一個修煉狂魔,做這種事並不奇怪。
可如今想起來……
一個蹊蹺點出來,就不斷有蹊蹺點衝出來。比如這些年來,南宮一劍祭拜張碧落的亡靈時,越來越不盡心了,好幾次若不是他提醒,南宮一劍都要忘記了。
本來張碧落死了這麼多年,南宮一劍一時沒有記住也沒什麼,即便說故人逝去多年,感情變淡也說得通。
但南宮桓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匯聚到一起,叫他心裡發堵。
“不行,我要去找父親,問個明白!”南宮桓站起來,收了內傷連彈藥都不服,就又朝劍冢去。
一路上心亂如麻,他忽然想到顏如玉和南宮一劍的對話那麼僵硬,為何她還能那般毫髮無傷的全身而退?
玉鏡裂了,之後的事他並不清楚,只是心有懷疑。
進了劍冢,他就輕車熟路的朝亭子去,這條路他走了無數遍,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
只是今日,卻受到了阻礙。
南宮一劍看著眼前的迷霧陣,問道:“父親,這是何意?”
為何要佈置陣法攔住他的去路,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不能讓他看到嗎?
他受傷了?是顏如玉打傷他了嗎?
顏如玉那麼厲害?她是誰?
南宮桓心亂如麻,腦袋裡越來越多的問題冒出來,擠得他額頭冒汗,發洩不出來他覺得自己要被憋死了。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一劍的聲音才傳進來,道:“是桓兒啊,這個時候你不處理宗裡事務,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他的聲音沉靜平穩,還帶著威嚴。
彷彿那個南宮桓熟悉的父親,而不是那個後來發生了變化的人。
南宮桓心裡一頓,道:“方才我在外面,感覺劍冢裡似乎有打鬥。父親召見顏如玉,我還以為是您在提點她修為,但是她出去之後,就直接離開宗門了。我心生疑惑,來問問父親,這是什麼情況。”
那邊的南宮一劍同樣頓了頓,他面前正放著一個金盆,盆裡裝滿了靈夜,受了重傷的精怪正無精打采的泡在裡面。
聽到顏如玉這個名字,南宮一劍眸光有些複雜。
他已經肯定顏如玉就是張碧落了,不然有什麼仇人會在最後一刻還放過他呢?只有那個面上剛強,心中卻比誰都柔軟的女子才做的出來。
他頓了頓,道:“此女來歷不明,修為連為父都看不出深淺。試探了之後,果然是不分勝負。當下為父就言語警告了一番,沒想到她竟是心虛,直接離開宗門了?”
他說話的時候,需得很滑稽的將手放在腮邊,藉助靈氣才能將話語講利索了。
輕輕嘶了一聲,他鼻青臉腫的,此時確實不好見南宮桓。
“沒想到竟是如此,”南宮桓嘆了口氣,“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何要在外面造謠孃親的事。敗壞父親的名聲?”
南宮一劍心裡一抖,隔著陣法看南宮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