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赤裸裸的陰暗面,就暴露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讓她無所遁形,難受極了。
“仙蕙,你在想什麼,難不成我們還管她是誰不成,虛靈子又不在,山高皇帝遠,她又能掀起什麼風浪?”馬伕看仙蕙被顏如玉逼成這樣,立馬就臉色陰沉了下來。
顏如玉忽然想起來,這個仙蕙特別會來事,和異性來往互動很有一套,這個馬伕,就是她的裙下之臣。當年為了討仙蕙歡心,背地裡對她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譬如,被她借用的天馬,會忽然在半道上失控,讓她摔落山澗,差點斷手斷腳。
這種事情,簡直不要太多。
原本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她不欲和前兩輩子多做什麼糾纏,之前若不是扶桑追著她不放,她也不會反回去對付她。
如今,這兩個以前陷害過她的人,又到了她面前對她的親人不=無=錯=小說=m。=QuleDU=利,對她不利,真是新仇添舊恨,一併算了去。
“你說得對,那你去殺了她。”仙蕙道,“不,先不要殺,還是要活抓。問問她知不知道扶桑公主是怎麼死的。”
馬伕的眼裡閃過陰翳,掃了顏如玉一眼,道:“活抓沒問題,但打鬥之間未免會少只胳膊少只腿的,我就沒法保證了。”
仙蕙冷笑了下:“別拔了她的舌頭就行,其餘的隨便你。”
顏如玉覺得這兩個人純熟是來唱戲逗她開心的,以為脫下了馬伕和仙侍的衣裳,穿上了精緻的服裝,人就會變高大上了嗎?
洗腳婢就是洗腳婢,馬伕就是馬伕,實力配不上野心,又不懂得修身養性,遲早讓他們踢到鐵板。
哦,不對,他們已經踢到顏如玉這塊鐵板了。
“你笑什麼!”仙蕙質問道,顏如玉的那張臉,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可惜長在了別人身上,多看幾眼都忍不住想上去撕爛它。
顏如玉唇齒無聲一張一合。
“說什麼?”仙蕙見她嘴動了,卻聽不到她說什麼,便是有些一愣。
倒是馬伕反應靈敏,倏然揚起馬鞭朝虛空擊去,將一枚人高的金色大字給攔住了。而那股力道非常之大,當中充滿的玄妙氣息更是無形消除他攻擊的威力,馬伕一下子就倒退了數步才穩下來。
仙蕙面色一變,顏如玉還沒攻擊她,她就先往後飛了些距離。
“那是什麼東西?”她有些驚慌的看向馬伕。
她是個有心計的女人,做壞事她有一手,但對修煉這種事情,她不怎麼懂。在王母手下有如今的地位,全仰仗一張嘴和各種抱大腿,這方面,她不如馬伕。
可惜她也是高估了馬伕,馬伕也不知道顏如玉練得這是什麼功法。只見她做了個嘴型,攻擊就來了。
煩躁,從心底裡就盪漾了出來,在上界抑鬱不得志,想下來威風一把,怎麼撞上了塊鐵板。莫非她真是虛靈子的徒弟,學會了什麼了不得的功法麼?
“用仙靈石,她是凡人之軀,我不信能有多厲害,那樣的招數應該也用不了多少回。”仙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