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吐等症狀就會相繼出現。
有不少人影在遠處晃動,卻沒有一個敢靠近的。
未曾習武的太子最先堅持不住,半個多時辰後秦雷見他臉色已經如白紙一般,搖搖欲墜,終於直挺挺的向地上伏去。
秦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太子向他微微搖頭,呻吟道:“別…”
秦雷笑笑,起身拉起太子,背在背上,在地上兩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搖搖晃晃的往樹蔭走去。
太子在他背上強撐道:“莫要與奶奶對著幹…”
秦雷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如此畏懼那位看上去並不可怕的老太,託了託背後的太子,輕聲道:“無論如何,今日都是哥哥為我出頭。”
太子在他背後艱難的搖搖頭。
秦雷繼續道:“這是第一次有人為小弟出頭,真的。”
太子默然,摟在秦雷脖頸上的手緊了緊,沒有說話。
老六和一位淚眼婆娑的夫人跑過來,幫著秦雷把太子放到樹蔭下。秦雷見這位夫人身穿鵝黃色翟衣,上面有九條鳳凰。知道這就是皇后娘娘,心中微微訝異,但此時不是敘話的場合。他對皇后躬身施禮後便返回了兩個女人跪的地方,又跪了下去。
天氣越來越熱,湖邊柳樹上的知了瘋了一樣的嘶叫,吵得秦雷頭疼欲裂。他見兩個女人雖然神色委頓,卻仍然堅持著不倒下。除了再一次佩服小胖子家的優良基因,他也對生出這一群怪物的太尉李渾第一次產生了興趣。
秦雷前世不知在烈日下站過多少軍姿,來到這裡也每日午後在烈日下苦練。是以此時沒有絲毫不適,方才那搖搖晃晃的樣子倒多半因為跪久了,雙膝無力所致。“莫非我早就預料到這一天。”他心中苦笑。
轉念又想起小胖子,昨日他唆使自己打了公主,也就是他表妹,才有了今日的無妄之災,著實該死。又念起兩人相約五日後玉帶河上尋花問柳,看來是不大現實了。得想個法子讓他折現才行。
胡思亂想著,身邊傳來‘噗通’一聲,秦雷一看,公主妹妹摔倒了。不過她沒有太子那麼好命,有個不怕死的弟弟給背到樹蔭下,只能趴在炙人的石板上,不舒服的低聲呻吟。
秦雷看向披頭散髮厲鬼般的如貴妃,發現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根本沒有在意自己女兒的死活。
既然人家當孃的都不在意,他也打消了當把好人的念頭。這年頭好人難做,不是嗎?
於是不理會在地上難過的抽搐的三公主,秦雷無聊的與如貴妃對視,沒一會就敗下陣來。這女人眼中怨念太盛,就像被秦雷扒光了遊過街一樣的強烈怨念,世人莫敢攖其鋒。
秦雷想到了那句見過無數遍的話: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相信他已經死過無數次了。雖然俗套,但此時此刻卻是貼切無比。
秦雷只好轉過頭,不去看這瘋女人。視線緩緩掃過四周:母親竟然從未出現過,不禁一陣黯然。
所以說人最怕閒下來,一閒下來就會胡尋思。他也不反思一下,自那晚出宮便整日圍著床上的活死人轉,說好了第二日進宮請安都忘記了。一時沒見著瑾妃卻又開始心裡發酸,雖然大家沒什麼感情,但好歹是你肚子裡掉下的肉,咋不心疼呢?
虧他昨日還義正言辭的呵斥過女人的雙重標準。
就這樣胡思亂想了很多,也不知過了多久,日頭偏西,此時湖畔吹來陣陣涼風,大大舒緩了秦雷心頭的燥熱。
終於,瑾妃出現在湖邊,面色複雜的來到兩人身邊,對如貴妃施禮道:“娘娘,太后有請。”
如貴妃抬起頭,怨恨的眼神從蓬亂的頭髮中射出,她一字一頓的恨聲道:“你生的…好兒子!”言畢,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但沒有發出聲響,卻是拿已經沒有聲息的三公主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