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罩的山頭,驟然換了一番模樣!
或許是這一場鮮血的洗禮太過震撼,一路上,所有人都沒怎麼說話,各自思索著心事。
回到滇省境內,景一就要和孤鷹的人分開了。
“我們……必須要回去基地一趟,不然怕是大隊都要給我們開集體追悼會了。”言喻低著頭,嘴角上翹,眼角卻含著淚花。
景一點頭,“嗯,我這兒有一套練體術,送給孤鷹做禮物。”
言喻接過景一連夜手寫出來的一個小冊子,抽了下鼻子,別過臉去。
許侯那雙清澈懵懂的眼睛,已經淚如泉湧,“景一,我們以後還能不能再見?”
景一瞬間哭笑不得,“又不是生離死別,只要你好好保重,別輕易死了,我們再見的機會多的是。”
葉臻走上前來,遞給景一一個軍用的腕錶,一邊給景一演示,一邊說道:“諾,為了怕你想我們,所以這上面有我們每一個人的英姿,記得不要太想我們了啊。”
景一笑著接過這高科技的東西,挑眉,“葉臻,私自處理公務,還當著你家隊長的面兒,膽兒真肥!”
而楊墨從景一面前走過,衝著景一面無表情,重重地點了個頭,“你很好。”
景一頓時嘴角一抽,忽然就想起來了老師檢查功課時候的樣子。
蔡曉則直接給了景一一個大大的擁抱……
方遲倒是沒那麼激動,而是跟景一說道,“那個……景一,是不是可以考慮現在去給俺家老爺子那病根兒給去了?”
景一頓時哭笑不得,“順便吧。”
方遲眼前一亮,景一肯這麼說,那就是答應了!
“那成,我會基地之後馬上再請假出來,到時候你可別跟我說沒時間啊。”
“……好。”
終於和孤鷹小隊辭別,此時,就剩下了景一和幻塵二人。
自從進入了器宗,自從殺戮開始到現在,孤鷹小隊離開,自始至終,幻塵都沒有開過口。
如果不是明確地知道幻塵沒事兒,景一還真的會以為,幻塵啞巴了呢。
此時,所有的人都走了,就剩下他們二人,景一知道,幻塵有話要說。
“有什麼話就說吧,別憋壞了。”景一淡淡地說道。
幻塵神色無比複雜,認真地看著景一,“殺了那麼多人,手上沾了那麼多的血債……你……不怕天道?”
景一挑眉,“你懂天道?”
幻塵臉色黑了一黑,顯然是不滿意自己被鄙視,“我乃先天之靈,怎會不懂天道!”
景一聞言,卻是冷笑,“哦,你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你懂天道!你要是真懂天道,真忌諱天道的話,為何會在白莊助紂為虐?以你的本事,殺了那麼些人,不是很簡單?還是說,助紂為虐,就是你說的天道?”
幻塵臉色一冷,慢慢地抬頭,望向天際,“不,我以為……順其自然才是天道。那些人……命該如此,我不能違背了天道!”
景一嗤笑,“是麼?那剛才在器宗之上,你為何不維護你的天道?救下器宗的人?”
幻塵很自然地轉頭看向景一說道,“那是因為,你強,所以,他們該死,這也是天道!”
頓時,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氣自景一心中騰起,“這就是你理解的天道?哈哈哈,還真是視角獨特。不過可惜,我從來都不相信所謂的天道,我只信我自己。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幻塵臉色一白,搖頭,“不,我很……羨慕你。”
這下子,輪到景一愕然了。
幻塵苦笑一聲,“你是人,你的靈魂和天道無關,可是我乃先天之靈,可以說,只要是天道有意,立刻就能夠讓我魂飛魄散,分毫不剩。所以……你可以有自己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