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文舒悄悄換了一身男裝,蒙面潛入離府衙不遠的韓邦化私宅。
韓邦化站在床邊正打算寬衣入睡,忽然一股異香襲來,他下意識的吸了兩下鼻子,頓覺雙腿一軟,不禁跌坐在床上。
隨即那份軟又變成僵硬,他想讓自己站起來,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他的腿好像不聽使喚了!
更可怕的是隨著時間推移,上半身竟也在變得麻木僵硬,除此之外,一股冰涼的寒氣正從腳底往上湧!
怎麼回事?難道是中毒了!
驚駭中,他看見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從窗外翻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把鋥光瓦亮的長劍。
韓邦化想張口呼救,卻發現連張嘴都做不到。
來人,個子比尋常男子要矮小些,臉上還蒙了黑巾。
對方走到他面前也不說話,慢悠悠的從袖口抽出一張紙,拍在他面前。
他低頭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你中的是石化之毒,除我外,無人能解,一刻鐘內若不能解,將窒息而死!
韓邦化用他那唯一能轉動的眼珠子,緊緊的盯著面前之人。
這時,又一張紙甩了出來:不用看我,接下來,我問你的問題,你若如實回答,我便替你解了此毒。
此時,那股寒氣已經從下身漫延到了心口,韓邦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凍住了。
見他連連眨眼,文舒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你可知禁軍下落?
韓邦化再次眨眼。
還真知道啊,文舒計上心頭!
這種時候,他應該不敢再騙她了,不過還是得防著些。
念罷,她從腰間掏出一個瓷瓶,在他鼻間輕晃了一下後,又迅速收了回來。
“明日辰時,若來酒樓三樓東側包廂,過時若不見,你將化成一灘血水!”留下這張紙,文舒又從窗戶翻了出去。
她走沒多久,韓邦化便感覺上身的知覺恢復了,也能說話了。
只是下半身依舊石化著,不能動彈。
他連夜讓人去請大夫,可大夫看後,卻說他沒中毒!
這時,他才知道,對方為什麼能如此放心的離去,又如此篤定他會去赴約了。
文舒之所以不當場詢問,主要出於兩點考慮。
一來她對紫蓮之毒的份量還不能很好的控制,大多數便出去的時候,中毒之人最輕的症狀也是全身僵硬說不了話。
如此便也問不出什麼。
可若當場給他解了毒,那是他的宅子,萬一他大喊大叫,自己就要被圍了。
就算她能把所有人都迷暈了闖出去,也浪費了時間。而且以韓邦化性子,就算她問了只怕也不會老老實實告訴她。
如此,還不如先給他來個下馬威,讓他憂心仲仲,明日盤問時便不敢再耍心眼了。
相信,經過今晚這一遭,他能明白,小命已經捏在了她手上。
.........
次日辰時,韓邦化依言赴約,讓人抬著來到了若來客棧的三樓包廂。
然而門一開,裡面卻不見人!
“讓他們下去。”就在這時,內室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他揮揮手讓手下退下,問:“你是誰?”
“衙內不是知道麼?”文舒笑著從內室走出來。
果然是她!
只是她是怎麼出來的。
“說吧,他們在哪?誰抓的人?”
經過方才和昨晚的一系列試探,文舒已然斷定,人不是他抓的。
“迎賓樓,我二哥抓的。”
韓二公子?就是那個在公堂上朝她叫囂的人。
“你兜這麼一大圈子,就是為了告訴我,人是你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