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煒知道自己有點危險了。
不過似乎醒悟得晚了點,所以,劉煒只能眼睜睜的瞪著眼,看著那一對血sè雙翼毫不客氣的朝著自己扇下,然後他理所當然的化身為一片受狂風暴雨摧殘的xiǎo樹葉,身不由己,很是華麗的隨風飄去。
凜冽的勁風颳在裸lù的面板上,有如刀割。
一朵朵由紅sè液體組成的huā朵,爭相綻放,隨即又化作血霧。
真要形容是什麼感覺?
劉煒覺得就是他自不量力,卯足了勁,想要與對面那以高達三百米/秒速度行駛過來的高鐵列車決一雌雄。
結果是很明顯的,隨著腦海中&ldo;轟&rdo;的一聲,耳邊風聲炸起,隨後劉煒感覺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遠了,視野內,阿蘭朵那絕美的面容也越來愈模糊了,至於有多疼痛,劉煒倒是不覺得,或許是身體的神經系統這一刻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功能。
然後劉煒就好似一顆劃過天空的流星,又或者是一顆燃燒著尾焰,但尚未引爆的飛彈,在巨大動能的推動下,一頭扎進大街對的那棟十多層的辦公樓。
一蓬碎石炸開後,一個華麗麗的人型凹dòng很是醒目的出現在辦公樓原本平整的牆壁上,從dòng口往裡面看,漆黑,深不見底,若是張嘴朝著裡面吼上兩嗓子,指不定還有迴音……
世界寂靜了,劉煒後背黏著牆壁,彷彿棉絮一般的從半空中飄下來,然後很是安靜的坐在地上。
經過一系列的鑽牆運動,劉煒原本凝聚在周身的冰甲此時早已支離破碎,身前剩下的一點,此刻也緩緩的融流道地面。
多重的外傷倒是不至於,畢竟有冰甲保護,但是五臟六腑是不是受震動移位,現在卻不敢確定。還有就是,他全身的骨骼關節似乎全都暫時xìng的罷工,短時間內,他就是想動動手指頭都是不太可能的。
唯一能支配的加是眼睛和大腦。
沿著被自己鑽出來的隧道,遙望著遠處越燒越旺的焰火和火光中若隱若現的身影,劉煒現在有兩個選擇:
乖乖的坐在這裡休息,然後等傷勢恢復得差不多後再獨自離開。至於外面的那些人,如王xiǎo川、吳佳佳、阿蘭朵、朝陽兄弟等,那就只能聽天命,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了。
還有就是繼續拼命,方才交錯的瞬間,劉煒已經感應到,也許是提前甦醒又或者是身受重傷的緣故,阿蘭朵此時的氣息極度不穩定,真要拼命的話,指不定還能壓制住她。
沒頭沒腦的,也不知道具體思考了多長時間,最終劉煒覺得自己還是不應該這麼容易就放棄了。
再怎麼說,這一世重生了,也算是有頭有臉有實力,也是掌管著十數萬人生死的土大王了。
既然決定要走不一樣的人生,那就不能和以前一樣,老想著躲避。
所以,乘著這會休息恢復的一點點力量,劉煒強撐著依舊麻木的身體,緩緩朝dòng口挪著‐‐身體暫時是別指望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尚且清晰的大腦,試一試總比放棄好吧。
…………
另一邊,隨著劉煒那好似投入水池中的石子,在雞起些許水huā後,復有消失不見的身影,王xiǎo川心底好不容易燃起的一絲希望之火也隨之熄滅了。
&ldo;完了……完了……看來老頭子我今天是真的完了……&rdo;
雖然自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