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兒子今年才十三歲,沒什麼危險。”她垂下眼簾,淡淡地說:“而且,我還沒有打算回去。”
“為什麼?”耿於介不肯放棄,使力制住她想掙脫的動作。他的身體堅硬而有力,塗茹根本掙脫不開。
到後來,她累得直喘氣,瞪他一眼。“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放手啦!”
一向言談舉止都優雅得體到驚人的耿於介被直接斥責,而一向安靜柔順的塗茹居然開口罵入口。
分別的日子,確實讓兩人都有所轉變……而他們,究竟會變成怎樣呢?
好不容易掙脫了糾纏,耿於介被指示去坐下。不過床邊椅子上擺滿了書,他索性就坐在單人床上。塗茹則是藉燒水泡茶的機會躲開他,至少,拉遠了一些距離;否則,被他抱著,她根本沒有思考能力啊。
耿於介很快瀏覽過斗室,不放過一絲一毫細節。
這個房間被她整理得非常好。雖然迷你,但非常溫馨整潔,每個角落、每樣小東西都可以看出她的巧思。傢俱很少,也很舊,用的物品都很廉價,但和他們的豪宅比起來,卻多了一份人味。
小小的書桌上擺放著幾本書,有一本攤開著;檯燈旁邊有個瓷茶杯,茶杯前則立著一張小小的紙片。仔細一看,耿於介才發現,那是他們結婚時的謝卡。
他的心頭突然一暖。這麼不顯眼的小事,卻證明了她也在思念他。要不然,為什麼要一面看書、一面把他們的合照放在眼前呢?
茶杯旁邊還放著一盒已經開封的成藥。塗茹端茶過來時,耿於介微微皺眉,語帶責備地質問:“你感冒了?為什麼不看醫生,自己隨便買藥來吃?”
“只是小感冒而已。”她輕描淡寫,把茶交給他,自己則轉身去搬開椅子上的書本,準備要坐──也就是不打算坐他身邊。
耿於介才不管,長臂一伸,又把她撈進了懷裡,按在大腿上坐好。這才是她該坐的位置。
“啊,不要這樣……”
“別打翻我的茶。”耿於介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喝茶。為了怕打翻熱茶會燙到他,塗茹只得咬牙乖乖被他摟坐著,不敢亂動。
“這房間很不錯。裝飾的東西都是你自己做的?我不知道你對這些有興趣。”好半晌,耿於介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我一直都很喜歡自己動手做東西。”塗茹解釋著。她從小到大都對勞作、工藝、家政之類的課有興趣,只是讀書時做這些會被認為是浪費時間;結婚之後,卻又因為家裡太豪華,毫無用武之地──她根本不好意思把拼貼碎布製成的抱枕放在價值數十萬的沙發上。
就是這樣的差距拉開了他們倆。在華麗的牢籠裡,她無用武之地,連生孩子都失敗了,她還有什麼價值呢?
寶寶不在了,日子卻正常過下去,正常到好像這件事從未發生過,正常到令她再也無法忍受。
看著她的臉蛋又黯淡下來,露出落寞的神情,耿於介放下茶杯,俯近,輕輕的吻落在那不斷勾引他的小小淚痣附近,像是安撫,又像在品嚐著她的淚。
一接觸到她柔嫩肌膚,耿於介就像是嚐到了迷藥,濃烈的渴望中夾雜著心疼,一路吻到她的唇際。
“不行,我感冒……”
“已經太遲了。”他又覆蓋住那柔軟的紅唇。
她嚐到了茶的清香,以及渴望的熱度。當他修長靈活的手指開始解著她陶前鈕釦時,她暈眩到覺得整個房間、整個世界都在打轉。
這是她的丈夫呀!她以身體、以心靈傾慕著的男人。今夜的他像是衝破了所有文明禮貌的外衣與約束,赤裸裸表現出一直苦苦壓抑著的情緒──
火辣辣的吻一個又一個,落在她的頸、印上她被扯開外衣、裸露的肩頭;當他的長指遊移到內衣肩帶附近時,塗茹戰慄著,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