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足以改變人類歷史的大事當中。
於是他花了四個月的時間令沈幕接受自己,並且成為對方的“助手”。那時候不少老師對他的選擇表示惋惜,甚至因為“明珠投暗”這樣的擔憂而與他私下交流過數次。但一切都沒有動搖他的意志,他花費大量時間試圖弄清楚沈幕所構建的那個龐大而神秘的王國——儘管他無法像對方一樣在那個王國當中恣意橫行、遊刃有餘。
就在他曾經絕望地認為自己終將扮演一個追隨者而非開拓者的時候……
沈幕死了。
他成為這“獨門秘術”唯一的繼承人。唯一一個,曾經聽過沈幕以那種不耐煩又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講解過自己的理論的人,唯一一個知曉這個理論王國的前行去路的人,唯一一個手中擁有對方精心解構、加工過的原始理論的人。
越多越多的事情證實了這個理論的正確性,一個從鄉村裡走出來的少年成為很多人注目的焦點。
之後的事情便是老生常談,很多人要求他公開手裡的一切資料,也有一些人同他私下接觸,試圖獨享那一份榮耀。他沒有任何資本同那些前輩們對抗,便只能將自己知曉的一切悉數奉上。
帝國當中才智卓絕者比比皆是,在這個領域尤其如此。然而這些所謂的“才智卓絕者”,卻僅僅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
同樣的,沈幕的理論,並不是一個應當出現在眼下這個世界上的理論。如果用兩年前某些人較為中肯的評價來形容,便是“過於超前”。
就好像兩千年前的古人無法利用電能——於是也無法想象在高能高速的環境下兩顆微觀粒子相撞究竟會產生何種結果。同樣的,在人類已知的科技條件下,人們同樣無法理解這個理論當中的大部分設想。例如以相當於宇宙物質總量的能量進行一次高速碰撞——人類的科技水平遠遠無法達到這樣的高度。
實際上所謂的“統一量子論”沒有任何的試驗基礎,幾乎也沒有任何的理論依據——它更像是一套從幾千年後拿來的、與人類現有理論相隔幾十個世紀的科技差距的超前理論。它本身就是一套將人類現有認知統統囊括進去的理論,卻又無法用現代的任何一種理論來解釋。
這樣的一座空中樓閣,即便與人類科技大廈之中最為雄壯高大的那一座也相隔億萬公里之遙。
而這樣的一套理論產生在沈幕的頭腦當中——倘若神明真的存在,他無疑便是那個神明賜予人類、衝破迷茫的一道光。
王遠偉在第一次接觸這東西的時候,便覺得自己被它的美迷住了——那是無以言表的和諧之美,只有在“終極真理”的身上才能體會到這種感覺。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唐朝人、或者宋朝人。因為不可思議的機遇擁有了一個敏銳無比的頭腦、擁有了洞徹一切的思維,然後一份來自現代的廣義相對論就被沈幕送到自己面前了。
他或許不清楚這東西說的是什麼、也不清楚裡面描述的那些現象究竟有沒有可能存在,然而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就是它。
而現在那些同樣生活在唐代、或者是宋代的“學者們”認識到這份理論的重要性,試圖弄清這東西、再將它完整地構建出來。但可悲的是,他們似乎完全無法理解其中的絕大部分設想、或者說邏輯模式。
這就好像一個唐朝學者在問王遠偉——這個世界明明是天圓地方,怎麼可能還有個叫做宇宙的東西?我們看不見摸不著的地方明明什麼都沒有,空氣又是什麼玩意兒?一個東西的質量太大,會產生時空扭曲……可是時空又是什麼東西?質量又是什麼?
他覺得那些問題愚蠢得令人發笑,而他甚至沒法兒同那些人解釋。因為他無法找到任何一種足以支撐這種解釋的載體或者是工具——因為這理論同現代科技之間足有數千年的科技斷層!
而最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