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
陳臺長,也就那麼一回事。
這般想法之下,那些人自然不再敬重陳臺長。
人前,或許尚有禮貌;但人後,便肆意調笑了。根本不把陳臺長放在眼裡。
這事,卻是因福得禍。
陳臺長驟得大名,可謂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一句話,來的快,去的也快。
陳臺長數月悶悶不樂,為的就是這事。期間,他也想過辦法,請教過不少人。
可惜,終究沒有什麼成效。
與之相反,倒是因為請教、革新一事,他又被同行嘲笑。
這口氣,他哪裡咽得下去。
正是因為咽不下去,他聽說錢浩換屆,才忽然靈機一動想要直播。
以錢浩的名聲,這直播一定能火。到時候,看那些人還能說什麼。
他這麼想,並且因為怨憤,真的派人聯絡了詩詞協會。
此時,詩詞協會仍是馮濤主持。馮濤安排這場換屆典禮,就是想讓錢浩丟人,自然不會拒絕直播一事。
換屆典禮,讓錢浩丟人,這並非不可能。
要知道,講解詩詞一事,他特意壓到典禮前一天,才將之公佈於眾。時間這麼短,試問錢浩如何準備?
不準備,只能勉強講。
這麼一來,即使錢浩沒有丟人,也會令人失望。
“哦,原來錢浩就這樣。”
作詩和講詩是兩碼事,馮濤相信,這個觀點肯定會深入人心。
畢竟,講詩那麼枯燥。
假如錢浩講的生動,像《世有桃花》那樣。那麼,詩壇眾人肯定很不滿。
那種**,只是糊弄外行人罷了。
時如流水,轉眼間,天邊現出一抹魚肚白。
早上,七點了。
這個時間看似還很早,上班族還在吃早飯,或者坐在地鐵公交裡。但對於外省來的詩詞愛好者而言,已經不算早了。
他們,三三兩兩,竟然已經來到燕京大禮堂。
這禮堂,乃是表演話劇,亦或開演唱會的地方。今天卻是文雅一回,搖身一變,成為詩詞協會換屆的地方。
八點半,太陽艱難的掙破雲層,灑下大片大片金黃的血液。將大地,房屋,便是禮堂的碎石小路,都染成了一片金色。
於這黃金的世界,儒雅的詩人們,或夾著詩書,或戴著眼鏡,滿臉笑容洋溢的走進大禮堂。
八點之前,急躁的學生們,三五成群的趕來。
他們高談闊論,把五千年的歷史揉進隨口說出的話裡。就連孔子,也被拿來當做談資。
四大美女,好似昨夜與他們會晤。這不,他們揚著眉毛,自信的說貂蟬有狐臭,楊貴妃就是胖子。
八點之後,穩重的中年人陸續而來。
他們也面露笑容,互相交談。剛才作陪少年的歷史名人,這會兒也被他們請來了。
在他們之後,又有不少老人趕來。
譬如楚仁,就揹著手,慢悠悠的晃向禮堂。在他身旁,王習左看右看,頗為嫉妒的說:
“哎呀,楚老頭,錢浩比咱兩還要受歡迎啊。”
楚仁並不理會,鼻音濃重的嗯一聲,便移步賞景。那樣子,好似遊玩的,一點也不像觀禮的。
一眾人等,陸續而來。
不多久,碩大的禮堂,竟然坐滿了人。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而燕京電視臺的人,這個時候,也早就佈置妥當。也就是說,換屆還沒開始,直播已經提前進行了。
禮堂內外,有電視臺的記者。
他們在換屆之前,負責採訪來人,以提高收視率。
單是換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