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謝意。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姑娘看在我見識淺薄的面上多多包涵吧。”
連小嬋見她姿態放得這麼低,倒也不好意思再嗆她,只端了杯茶抿在口中,卻是不說話了,那女子略鬆了口氣,開始撥弄琴絃,她這麼一張口,連小嬋差點沒把嘴裡的茶噴出來。只聽她歌喉婉轉,悠悠唱到:
誰家的輕笛,漸響漸遠,響過浮生多少年
誰家唱斷的錦瑟絲絃,驚起西風冷樓闕
誰蛾眉輕斂,袖舞流年,誰比肩天涯仗劍
誰今昔一別,幾度流連,花期漸遠,斷了流年
不如就此相忘於塵世間,
今夜無風無月星河天懸
聽罷笛聲繞雲煙,看卻花謝離恨天
再相見,方知浮生未歇
若揮袖作別,流雲萬千,可有人萬千流連
若今昔一別,一別永年,蒼山負雪,浮生盡歇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忘卻,
嘆只嘆他輕許了諾言
把千年咒怨輕湮,成全了誰的祈願
他不見,她守韶華向遠。
這、這不是《仙劍》的同人歌《浮生未歇》嗎?連小嬋一口水嗆到嗓子裡,咳咳咳咳了半天才緩過來,見顧景清的眼睛裡露出幾分探究,馬上狠狠拍了幾下,將氣順了過來。
女子一曲唱罷,眉目間仍染著淡淡的哀傷,那種幽怨而又文藝的氣質很好的在她身上結合成了一體,連小嬋一陣抽搐,幾乎馬上可以肯定:這貨絕對是穿的!
怪不得見了顧景清就這麼主動地湊了過來,感情她以為自己是來尋找真愛來了!
顧景清的反映並沒有辜負那女子的期望,他很是讚賞的看著她,道:“好別緻的曲子,可是姑娘所作?不知叫什麼名字?”
“這首曲子的名字,叫浮生未歇。”女子痴痴的望著顧景清,眸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哀怨和期盼。
“好美的名字。”顧景清玩味一笑,“姑娘果然蕙質蘭心。這樣的曲子,莫不是有真感悟的人,是做不出來的,姑娘倒是性情中人。”
那女子毫不推辭地受了:“這只是我隨意作的罷了,倒叫公子見笑了。”
顧景清倒是來了興致:“難道姑娘所做的還不止這麼一首?”
女子頗有些驕傲的揚起了頭:“說來慚愧,奴家對詞曲這一道倒是有些研究,這樣的歌,少說也有十來首了。”
“哦?”顧景清右手輕輕釦著桌面,一下一下,那女子見他遲遲不說話,卻也並不著急,連小嬋越發不待見這位穿越過來的同仁,輕輕皺起了眉。
有節奏的敲桌聲陡然一停,顧景清驟然露出個笑容:“姑娘果然是有才情的,我請姑娘來我家做個琴師,姑娘意下如何?”
那女子臉上明顯露出喜色,話裡也帶著股喜氣,忙俯身行了一禮:“多謝公子收留!”
“對了,還不曾問姑娘的名字呢。”顧景清笑得很是親近,那女子越發歡喜起來,快快地答道:“奴家姓吳,名喚涵煙,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
顧景清微怔一下,沒想到這女子竟如此大膽,直接問人名姓,看向她的目光越發深沉起來:“在下顧景清。”
“顧景清?”吳涵煙掩唇驚呼,馬上又意識到這舉動實在有些無禮,趕快掩飾過去,有些焦切地問道,“難道您,您就是…”
顧景清衝她搖了搖頭,她馬上不再說了,會意地朝著顧景清一笑,自己拉了個椅子就坐下了。
連小嬋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姑娘還真是自覺啊,好像沒人請她坐下來吧?
楊陌臉上的厭惡清晰可見,吳涵煙也不知道是裝沒看到還是真沒看到,一點也沒動彈的意思,就坐著不說話了。連小嬋也不好假裝沒看見,便主動上前客套:“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