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搖頭，“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來，王爺一口就說出來了，我有點吃驚而已…”

“是嗎？”顧紹餘收回了目光，連小嬋剛鬆口氣，左邊臉就被他一把捏住狠狠揪了起來。

“不住唔懶（別揪我臉）！”連小嬋臉被他拽了過去，啪的一聲扣在了桌子上。下巴被桌子磕得生疼的連小嬋捂著臉爆發了：“你為什麼掐我！”

“不為什麼。”顧紹餘撐著一張笑臉彎著眼睛望她，連小嬋悲憤了，抓狂了：“你怎麼能突然就動手！”

“嗯？”顧紹餘輕輕哼了一聲，嘴角拉了下來，連小嬋腿一軟將身子縮了回去，小聲咕嘟了一聲：“好歹提前說一聲，也讓我有個準備嘛…”

“下次我會的。”

還、還有下次！連小嬋驚恐地捂臉，心中扭曲成了一幅世界名畫的樣子——《吶喊》。

說起來…“王爺叫我過來到底是做什麼的？”連小嬋顫抖著看著顧紹餘把最後一塊芸豆卷吞吃入腹，狠著心，難捨難分的將目光從盤子上挪開。

“不是都說了？”顧紹餘拍拍手上的粉末，笑得很…驚悚，“訓練。”

“可以詳細解釋一下嗎？”連小嬋努力無視頭皮上傳來的陣陣酥麻，弱弱的提出請求。

顧紹餘一整衣袍，卻是肅然望她。他五官本就深刻立體，這裡一斂容，更是輪廓分明，冷冷的嚇人，連小嬋也馬上端正坐姿，做出乖寶寶的姿態，偽裝出求知似渴的眼神。

“你知道為什麼你不如楊陌嗎？”

因為我是女配啊！連小嬋很想硬氣的甩出這麼一句，不過她有賊心沒賊膽，只好努力搜刮出自己和楊陌的差距：“因為我長得不如她美…家世不如她好…書畫不如她精通…為人做事也不如她大方…”

這麼細細一算，她還真跟人家差得挺遠的，連小嬋有點沮喪。

“都不對。”等她一一數完，顧紹餘在她腦門上狠狠敲了一記，“因為她知道自己很優秀，而你…自己就把自己看做是喪門星。”

連小嬋低著頭擺弄著手指，心裡卻是冷笑，說的倒是輕鬆，楊陌的自信那是建立在她先天的優厚條件上的，她這樣普普通通的人如果像楊陌那樣，才更會招人嫌厭呢！

“你不如她，是因為你覺得你不如。”

連小嬋手一滑，狠狠掐到了肉裡：“不如就是不如，就算我覺得我比她強，也只是自欺欺人。”

從小到大，她最多的就是自知之明，父母喜歡弟弟，她就乖乖巧巧不吵不鬧，吃的玩的都先讓弟弟挑；同學聚餐把她漏了，過了半個月也沒個電話知會一聲，她也就裝作不知道；下鋪的好友面上跟她親親熱熱，在背後說她木訥遲鈍被她聽到，她誰都沒說，只自己偷偷一個人傷心。

“怎麼，覺得自己很可憐？”顧紹餘話裡是冷冷的嘲諷。

連小嬋毫不退縮的與他對視：“我從沒覺得自己可憐。”

“是，你的確沒這麼覺著，但是你覺得自己處處不如別人，是不是，你覺得自己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是不是？”

連小嬋梗了一下，卻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從小到大，那麼多人裡面，她始終是最不起眼的一個，樣子不美，沒有拿得出手的特長，也沒有舌燦蓮花的能說會道，這樣的她，已經習慣於躲在別人後面了。

“你要在別人背後活多久？”顧紹餘一聲冷過一聲。

“我…”連小嬋張了張口，將拳攢緊又鬆開，“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