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母親一直強調他們從小事青梅竹馬,小時候的事情誰還記得。
喬老爺子的掌上明珠,喬沐。
不顯山不露水,淺淡地說著:“是啊,你也是嗎?”
喬沐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是挺巧的。”
他沒再說話,只是回以一個笑容,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向登機口。
……
許初見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了半城灣,從阿晟的車子上面把兩隻小貓抱了下來。
上次顧靳原出差的時候硬生生地把這兩個小東西塞給她養,蔚宛的公寓不大,雖說這兩小東西很乖,卻總是不方便的。
這間別墅每天都有人打掃,廚房亦是一塵不染。
在廚房裡面忙活了好久之後,砂鍋上開始有白白的霧氣,漸飄出濃香的味道。
喂貓,澆花,將屋子收拾收拾。
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也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
此時她手裡正捏著手機,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給顧靳原打電話,想了想還是不打了,反正離他回來的時間應該也很近。
忽然聽到了門鈴聲響起。
唇角微微挽起,難道說他知道她回來了?
許初見也沒從貓眼裡面看到底是誰,就拉開了門,“顧靳原,你這麼快……”
後面的話全都被堵在了喉嚨口,她怔愣地看著站在眼前的人,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許初見唇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侷促不安地站著。
茶几上,秘書替顧夫人各斟上一杯後離開。偌大的客廳內此刻就只有她們兩人,普洱茶香,嫋嫋盈滿室。
顧夫人坐在許初見對面,烏黑的頭髮梳地一絲不苟,往後挽了個正式的髮髻,金邊細框眼鏡使得她看上去幹練而優雅,一身米白色的大衣更是顯得端莊。
這一家人的氣質,很像,她在蔚宛公寓的全家福上看到過這個人。
是顧靳原的母親。
許初見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會有這麼一天,她坦坦蕩蕩,總覺得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可經歷了這一年的這麼多事情,她心裡總是不由自主的慌亂。
在顧夫人面前坐久了,手心裡隱隱地出了汗。
顧夫人臉上帶著微笑,語氣也挺和煦:“初見,我可以這樣喊你吧?”
她知道什麼是真的笑容,什麼是疏離客套。
“當然可以,阿姨,您好。”許初見點頭,就連呼吸也謹慎了起來,嚴陣以待著。
“你身體還好嗎?聽說這半年來你的精神狀態不是特別好,現在看起來氣色倒是好看不少了。”
顧夫人不著痕跡地把話題扯到了半年前,表面上關心,卻絲毫未提及關於沈家發生的那場車禍。
許初見也客套地回答:“謝謝阿姨關心,沒什麼大問題,不礙事的。”
看得出來她很拘謹,顧夫人笑意盈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普洱的茶香留於唇齒間,聲音溫柔地說:“阿原的脾氣打小就不太好,都怪我們做父母的,從小把他給慣壞了,盛氣凌人習慣了,難為你能和他做朋友,怕是受了不少氣。”
顧夫人一上來就先數落了自己兒子,可到底是在表達什麼意思,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用了朋友這兩個字,不是男女朋友。
僅僅這兩個字就圈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暗中提醒著許初見他們家對她的看法。
只會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許初見心裡明白,五指收緊,手心裡已然是一片薄汗,嘴上還是笑著說:“其實也還好,他,脾氣也不是特別差。”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小丫頭,明知道這種情況下定然是來者不善,卻依舊要鎮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