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還是在乎和不在乎之間的差別。
可僅僅過了一天,她就再一次和沈紹廷見面,這兩件事情穿。插。在一起,這讓他怎麼想?
這半年的時間內,沈家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出了這件事情之後,也再沒有人干預沈紹廷的意願,他和初見,不是不可能的。
這個可怕的微乎其微的念頭,卻是要將他逼瘋。
“你莫名其妙,我和他沒什麼。”許初見看他半天不說話,這樣子肯定是生氣了。
只是她訥訥的憋出了這一句話解釋,再沒了後文。
沒什麼?為什麼他每次出現你都會是一幅黯然的樣子。
顧靳原的眸色沉了一瞬,忽又有些自嘲地說:“如果沈紹廷在你心裡算沒什麼,那我在你心裡估計就是什麼都算不上了吧。”
滾燙的薄唇帶著強勢的掠奪吻上她的唇,強勢撐開她的牙關,隨即霸道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
許初見幾乎是被他嚇著了,完全不像是在吻,而是一場啃噬。
又來了,又是這男人可怕的佔有慾在作祟。她要解釋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心底一陣冰涼。
她猝不及防地推開他,沉著臉下了車。
許初見深吸了一口氣,涼涼的雨滴落在她臉頰上,卻好似冷到了心裡。
阿晟很快從車上下來,將傘撐開遞到她手裡。
而車後座上的那個男人,卻是彆扭地動都沒動一下。
許初見也沒再去看他,只是自顧自地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她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在心裡一遍遍跟自己說,他生氣是代表在乎你,不要生氣,要好好說話。
……
自那天過後,顧靳原果然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出現,而她知道,她身邊一直有人在跟著。
許初見也冷靜地想過,他們之間,說到底還是因為沒有信任基礎。
她試著在相信他,甚至閉口不言那天下午顧夫人找過她的事情,只是因為他問的那一句,願不願意相信他……
可僅僅是因為一個沈紹廷,又讓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溫情,分崩離析。
那以後,面對更多的問題之時,又該怎麼辦?
平靜一下也好。
許初見自那一次之後就很久沒再回過半城灣,回公寓之前,她去了一趟超市。
沒有別的原因,只因蔚宛告訴她,會在不久之後回來。
她沒有多問有關蔚宛這段時間去了哪裡,每個人可能都有自己療傷的方式,等走過了那一段時間,就是雨過天晴的時候。
說到底,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等她買完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才意識到左手手腕前兩天剛受了點傷,好不容易一隻手堅持到樓下,正想放下休息一下,手上一輕,袋子就被人拎了去。
許初見差點撞上那人,鼻間聞到的是熟悉好聞的檸檬香,抬頭一看,不是顧靳原是誰?
她稍稍活動了一下痠疼的手腕,看著面前站著的男人,那雙黑沉沉的鳳眸定定地看著她,在這雙眼睛裡,她能看到自己全部的身影。
忽然之間,許初見心中軟了下來,主動湊到他身邊:“你氣消了?”
顧靳原沒回答她,任由她靠近自己,卻也沒想平時那樣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臉色依舊有些不好看。
這個彆扭的男人啊。
這麼多天,再怎麼樣的氣都該消散了吧。
他神色平靜地盯著她,眼神有些複雜,說不上來是什麼情緒。良久別開了眼,似是嘆息了聲:“我沒事給自己找什麼氣,回去吧。”
他拎起東西走在前面。
速度不疾不徐,沉穩優雅,步子卻跨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