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他有些急切,又有些不自然。
那本筆記本上的內容,是他在南方出差遭遇了那場天災之後寫下的,當時他真的以為自己可能躲不過。
在那時的生死攸關間,他只想給她多留下些東西。
事後他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只是沒想到,現在聽她這口氣,是被她看到了?
許初見哪裡會理他,繼續說:“以後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哪天一個不樂意,我就把那破筆記本賣給京城八卦雜誌社,說不定你顧三少的臨終遺言還能讓人家雜誌社大賺一筆。”
“對了,或者拍照發網上,讓別人都看看原來這無法無天的顧先生也是個膽小鬼。”
話音方落,她緩緩從他身邊離開,眼睛一瞬不瞬望著他。
擱在她腰後的一雙大手將她緊扣住,不讓她又半點機會離開。
“許初見!”他沉著聲,別提現在臉色有多陰沉。
“喊什麼喊,你還有什麼矯情的話這次全說了吧,我都聽著呢。”
燈光下她的眼睛明澈純粹,他卻似又有些看不清。
“一碼事歸一碼事,現在我們不談論這個!”他沉著聲,近乎咬牙切齒。
“今天兒子開始能攙著走路了。”
“你什麼意思?”
“我有什麼意思,我倒是想問問你,讓我走去哪?”她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你真的願意留下?”
“我有什麼明顯的舉動表現出我要走嗎?”她又好氣又好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拿回來的那張申請表?”顧靳原挑了挑眉問她,那東西都在他書桌上躺了好幾天了,好死不死還就是沈紹廷回來那天。
他以為事情又會回到原點,回到以前那樣,而他說什麼不能再阻止她。
許初見這下是徹底明白了過來。
她理了理他襯衫的領口,沒好氣道:“下次碰上這種事情你能不能先問問我?那是我給宋楠拿回來的,哪隻眼睛看到上面寫著我名字了?”
顧靳原這才回過神來,懊惱過後又面色不佳地恨聲低說:“好啊,那你怎麼不早說?存心看好戲呢?”
“你又沒問!”
“你……”
顧靳原將她摟緊,用力的將她摟向自己的方向。他臉上陰沉之色還未散去,而她卻笑得動人。
合著原來只是一場誤會!
他微眯著眼看著自己眼前的小女人,究竟是什麼東西在悄悄變化,又有什麼東西在心裡漸漸清晰。
許初見看他這不知道在尋思著什麼,挑了挑眉說:“還有一件事我告訴你一聲,今天葉深還問我要不要重新回去,指不定我就答應了……”
他瞬間怒目而視,出聲打消她這個念頭,“別,你可別答應他!以後你想做什麼都成,別這樣讓人摸不清態度行麼?”
“那你還不放開我?我還沒洗澡呢……你,你又想做什麼?”
許初見前半句話說的還算理直氣壯,後半句話又羞又惱,他的手又不安分了!
“那一起洗?”他笑眯著眼,剛剛還遍佈陰沉的臉一瞬間放晴。
“誰要跟你一起……”她微紅著臉就要從他身上下去。
他難得享受到她這樣主動的一面,又覺得這個悶氣生的又很值。
這下哪能讓她輕易地離開。
“我送了情人節禮物給你,這禮尚往來,我不嫌棄你。”
“我給你準備禮物了!”
“除了你,別的禮物不接受。”他的語氣很淡定,又開始一本正經耍無賴。
“顧靳原!”她掐著他的手臂,可他根本就是無動於衷。
“初